靈花樓內,不敢住進男人,所以伺候的都是些丫環,那些丫環見到風雅翩姿的慕白時,紛紛低下了羞怯的臉。

“聖姑的情況怎麽樣了?”她淺淺一笑,很明白一個英俊的男人,對少女來說,有多大的吸引力,而他很沒有愧疚感的,刻意散發出魅力,叫人春心蕩漾。

“很糟糕,她已經把自己□□了,這些天沒有將軍或侍衛來,她她……”說到這裏,婢女難為情的把臉埋進雙手裏,可以預想聖姑已經饑不擇食到什麽程度了。

“聖姑好可怕。”

可怕,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聖姑的意識是清醒的。

所以她所做的一切,她都記得清清楚楚,偏偏她卻不受控製。

沒有依照國師的命令去看過聖姑的情況,嘉艾冷漠的背身便離開了。

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聖姑那麽幹脆的就死掉,聖姑帶給聖女的痛苦,可還沒有討回。

走到後花園之時,忽然有隻白鴿低空飛過……她雙眸一利,身子輕躍而上,精準的抓下鴿子,是隻信鴿。

她取下鴿腳的字條,打開一看,雙目凜冷了起來。

好一個國師,竟然想弑君取而代之。

她握緊了手中字條,評估著該不該揭穿國師的陰謀。

國師想當君王,這時候定然不會做出違背將士的意願的事情,引來眾怒,所以在釋放聖女,並且還聖女自由的這一條件上,他肯定是做不到的。

就算他能做到,也不會是在眼下,或許要等好幾年……她可等不了。

她驀地收緊了手中的字條,既然是要廢除聖女製,那就讓真正的天子來廢更明正言順。

也不是說國師對她就沒有利用價值,正確來說,國師的那塊玉牌可給了她不少方便,能把聖姑拉出牢籠,國師可是間接幫了不少幫。

一報還一報,她救了皇後的命,利用了國師的職權,很公平。

她掐緊了紙條,國家大事與一個女人相比,敦輕敦重,皇帝應該能判斷的。

帶著自信的笑容,嘉艾直接找上藍迭。

“藍迭,我們談筆交易如何?”

被冷不防的這麽一提議,藍迭有些迷惑,她露出不解的笑容,“慕公子真愛說笑,我與慕公子有什麽交易能談的,我不過是一個卑微的人……”

“藍迭,不用再偽裝了,我已經看破你了。”嘉艾神色微凜,言詞肯定,唇邊勾出抹深詭的笑容,“傅牧長清,為了一個不愛你的人而委屈至此,你也算是個癡情種了。”

當傅牧長清四個字一出,藍迭明顯的往後退了幾步,臉色微變,眸底甚至閃過一抹殺意,但很快的又似想到什麽時候似的,變成了一種無奈。

“哪裏,你從哪裏看出朕的偽裝,就連於晏都沒有看出來,你又是怎麽發現的?”既然被識破了,傅牧長清倒也不再隱藏什麽,隻是對於慕白,他還是有些出乎意料的。

他以為他在藥理方麵是奇才,沒想到還有一雙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