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任瑩瑩離開警察局上了她的車,她告訴我肖睿明在南平區看押所的,暫時還沒有被判刑。
路上,我又向任瑩瑩問道:“對了,你能告訴我這十一個死者分別是誰嗎?”
任瑩瑩轉頭看我一眼道:“你是想知道裏麵有沒有你認識的吧?”
我笑著點點頭,回道:“是,裏麵有沒有一個瘸子,大概年齡五十多歲。”
任瑩瑩想都沒想便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這十一個人都是二十多歲的小青年,沒有你說的這麽個人。”
“那重傷的那三十多人中呢?”我又追問道,我現在特別擔心吳瘸子的情況,他為我擋下了那一槍,我記得很清楚那一槍是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任瑩瑩這才想了想說道:“好像也沒有,重傷那三十多人我也都親自過目了,沒有你說的這麽號人。”
“你確定嗎?”我一臉嚴肅道。
“真沒騙你,”稍稍停頓一下,她又向我問道,“你說的這個人是誰?”
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回道:“是海鮮市場的一個管理員,他人很好的,他替我當了一槍,我親眼看見子彈打在他肩膀上的,怎麽會沒有這麽個人呢?”
任瑩瑩又沉思了片刻,很認真的對我說道:“真的沒有這麽個人,我很確定。”
“沒有就好,我也希望沒有。”我歎口氣說。
小二十分鍾後我們來到南平區看押所,通過任瑩瑩讓我見到了肖睿明。
在一間小屋子裏,肖睿明看上去憔悴了不少,頭上的白發也多了些許,他才四十來歲的年紀啊!
而且在這之前他一直都紅光滿麵,頭發也是清一色的黑色,這才隻進來了兩天時間整個人的氣質完全就變了。
恐怕,這就是牢房裏的撕咬感吧!
“來了?”見到我,他依然風輕雲淡的笑著。
我注意到他雖然被看押著,但手上腳上都沒有被禁錮住,他是自由的,也就是說看押所對他還不錯。
再怎麽說肖睿明也是一個大人物,曾經在Y市可以隻手遮天的大人物,即便現在淪落成這副模樣,該對他的尊重還是要給的。
我輕輕點了點頭,說道:“師父,我想不明白……你、你為什麽要來自首?”
“想不明白就別想了,好好做你的事。”
“你沒犯事啊!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撇清自己的責任,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呢?”我還是很不解的追問道。
“同流合汙你懂嗎?”
我自然懂,他雖然沒犯法,但他合同林雪健以及洪總,就算他沒有參與犯罪,但也是包庇罪。
可就算如此,憑他的能力,和社會上的認可度,以及他的人緣,完全可以避免,也就是說完全可以不必來自首,他自然會安然無恙。
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什麽要這麽做。
麵對我的質疑,肖睿明終於還是對我說道:“現在在這裏對我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地方,你不必糾結這個問題。”
我愣一下,為什麽說這裏才是他最安全的地方?難道有人要害他嗎?
可無論我怎麽追問,他也不再說了,隻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聽著,我交代你幾件事。”
“嗯,師父你說。”我立刻點頭。
肖睿明一共交代給我三件事,第一件事就是讓我把他在展鴻的股份拿出來,說是已經和管家交代好,現在隻需要他的一封親筆信,這件事交給我去辦;
第二件事就是把賣掉股份的錢全都發給每一個工人,這件事要我去找公司財務核對,一定要辦妥,不能虧錢每一個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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