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驀地,一張帶著邪笑的大臉在她麵前放大,她被嚇了一跳,連忙退後幾步,等穩定了情緒才低怒道:“你湊這麽近做什麽!再敢做些奇怪的事我便對你施蠱了!”

    南宮旬安隻是笑笑,站直了身子後攤開雙手無奈道:“我隻是在提醒你,快些問你想知道的,否者這個女人就要被我的寶貝銀蛇勒死了。”

    他的笑仿佛是毒蛇的毒液,危險而又神秘,令她多了幾分忌憚。

    “那麻煩世子稍移尊駕,我想問的都是些私事,不便被外人所知。”楚清寧收回視線,等著他識趣離開,可等了片刻他仍然像尊石像一般不肯挪動。

    這個男人……比先頭又多了幾分潑皮無賴。

    得了,他愛走不走,反正她的秘密在他那裏,也隻是隨手一查的事罷了。

    徑直繞過他,楚清寧看著依舊呆滯的黃珍兒,抿唇問道:“十三年前,沈夷蓉之死是否與皇後有關?”

    南宮旬安低眉一笑,轉過身去對銀蛇下了命令,隻見它張開帶著獠牙的嘴,火紅的蛇信子掃到黃珍兒的唇角。

    下一刻,她僵硬地張口,語調遲緩一字一句道:“是,皇後得知皇上對太傅夫人有意,還差人打探,之後此事雖被皇後壓了下來,但她依舊不放心,於是派姚姑出宮去黑市弄來了一味毒藥,摻入補品之中送到太傅府,隻是那太傅夫人虛不受補胃口不佳,直到快生產之際才用了毒發身亡。”

    又聽了一遍,楚清寧緊咬銀牙,雙手攥緊兩側的衣擺,好不容易忍下怒火又道:“你可知,是從黑市什麽人手上買的毒藥?”

    黃珍兒麵色不變,繼續說道:“三年前皇後生辰那日,太子出了醜聞,皇後大怒,夜間與姚姑說起了太傅千金,提及了當年那藥是唐門中人所售。”

    “唐門……”楚清寧微怔,唐門歸順於蕭譽璟雖然才五年,但南宮旬安並不知情,所以當日會那樣與她說。

    而唐門十多年前也是一派宗門,怎麽會有門中弟子在黑市交易,要麽是有門人自墜身份賣毒藥來換銀子,要麽就是有人假借唐門之名暗行此等不軌之事。

    她懷疑的視線適時轉到某人身上,卻不期與他的眸子撞上,後者嗤笑一聲,不屑反駁:“我毒醫一族還沒有到,要頂著唐門來做事的地步。”

    “哦?這麽肯定的話,還是小心自打嘴巴。”楚清寧回敬了他一句,麵上沒有一絲笑意。

    她可忘不掉,他曾經對她做過的所有惡事。

    似乎察覺到了她眸中冷煞,南宮旬安倒有些不適應了,抬手捏住她的肩頭,隨後歪著頭勾唇問道:“你就為了問這個才闖進荊川皇宮的?”

    “那自然不止了。”楚清寧費力躲開他的鉗製,麵上閃過不耐,轉頭對著黃珍兒繼續問道:“你在皇後身邊多年,你可知敬王府究竟是用什麽法子製約各地諸侯的?你是不是將此方法告知了晉元帝,所以他才能籠絡了這麽多兵力?”

    聽到這兒,南宮旬安微眯鳳眸,臉上的笑快速淡了下來,他緊緊鎖住楚清寧的背影,渾身透出了幾許寒意。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