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回答,倒讓南宮旬安麵上閃過幾分詫異,但也隻是一瞬,他驀然又勾唇笑道:“我的條件都還沒說出來,你怎麽保證那是你能承擔得起的?”

    他的眸光依舊在楚清寧身上打轉,仿佛有些不認識她了。

    “你說與不說,我都沒有辦法拒絕,不是嗎?隻是,我希望不是現在。”楚清寧抬手將頭上的幃帽摘了下來,一雙水眸淩厲回視,“今日來,我還有兩件事,需要請教你。”

    聞言,南宮旬安嘴角的笑意更甚,便側頭對杜箬道:“你先退下吧。”

    他的目光一直望著楚清寧的方向,即使側過頭也並沒有挪動視線,杜箬將此看在眼底,隻是凝眉掃了眼楚清寧,就輕應一聲退出了雅間。

    “能讓你主動提及的事情可不多,讓我來猜猜,嗯……是為了你母親為何身處天山冰棺之事?”南宮旬安笑語,看似故作猜測,實則早已將她心中所想猜透了一般。

    楚清寧深吸一口氣,坦白道:“沒錯,這是第一件事,但你說之前先把我妹妹放了。”

    她今日來,最首要的目的就是帶回湘兒,其次才是解惑。

    “你大可放心,我已安排手下守著她,此刻她正在一處安全之地睡得正香。”他回道,悠悠地端起手中的茶盞飲了一口,“我就是好奇,你想問的第二件事是什麽?”

    看他的意思,似乎並不打算輕易放人,楚清寧眯起眸子,清聲道:“若紫她們在鳳塬城奪下那副冰棺時,你應該在場吧,否則,你怎麽會知道我母親身處其中?”

    她抿了抿唇,緊接著問道:“你曾在皇宮之中與我說過,我母親是中了與同命闋相似的毒,而下毒者正是我的舅父,可母親她已離世十數年,此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從冰棺之中的那封信來看,將母親藏到天山的人的確就是舅舅,可是他當年為何要瞞著父親呢?亦或是說,父親是知道這件事的,隻是怕她與小妹牽扯進來,所以才吩咐李嬤嬤對她有所隱瞞的。

    “這件事啊……”南宮旬安撐著腦袋,而與他隨身相伴的銀蛇吐著紅信子,沿著他的手臂緩緩而上,直到在他的手腕上停下,熟悉的視線直逼楚清寧,令她有幾分發寒。

    察覺到她眸中一閃而過的害怕,他嗬嗤一聲笑起來,繼續道:“說來也是可笑,這件事還是偶然從晉元皇後身邊的女官口中所知的,具體為何下毒我不是很清楚,但當年給你母親下毒的人,八成就是她。”

    皇後身邊的女官,莫非是黃珍兒?

    楚清寧咬住下唇,心中駭浪滔天,雖然她不信南宮旬安的為人,但他也不屑在這些事上騙她。

    可是黃珍兒與母親無怨無仇,沒有理由下毒。她是儷陽大長公主的女兒,但效力於皇後,說不定此事與皇後有關。

    “你方才問的都是一件事,那第二件事究竟是什麽?”

    南宮旬安坐直身子,將雙手放置在桌麵上,銀蛇便自他手腕遊出,停留在她的麵前,像是示威,又像是挑釁。

    楚清寧握緊雙拳,任由指甲刺入手心來抑製自己對蛇物的些微害怕。久久,她才緩過神來,揚眉對上他的眸子,問道:“你可知煥兒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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