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築國大軍營地,一個守衛將士飛快前往齊灝的營帳前稟告:“報,外麵有一荊川國服飾的男子,手持您的玉令,在營地外求見。”

    “哦?”齊灝疑惑了應了一聲,但隨後又想起了什麽,忙吩咐道:“帶她進來。”

    站在一側的繁兒也猜到了是誰,眼看著將士離開,她眉角閃過憂色,“主子,她此刻前來,難保不是為了尋釁,當日也可看出她對楚清寧是極為忠心的。”

    聽她說完,齊灝隻是笑笑並沒有說什麽,但他的眸光越過營帳布簾直視著前方,心底也有幾分猜疑。

    雖然繁兒的猜測無不道理,但他還是想聽聽她自個兒怎麽說。

    畢竟,他那夜也看出來,她對自己的身世還是有些在意的,否則也不會小心放好那塊玉令。

    “……”繁兒抿唇看著他的神色,知道主子是不會聽她的,也隻好退到一旁靜候。

    沒過一會兒,一身男子打扮的靈棲在守衛將士的帶領下,很快走到了齊灝的營帳內。

    她的目光灼灼,似是要將他燒成灰燼,出口便道:“交出毒害王爺和我家小姐的解藥,不然我今日不會讓你安全地走出這頂營帳!”

    齊灝眸中閃過驚訝,但察覺到她身上的塵土,大抵是不知道楚清寧已經解了毒,並故意設計他一事。

    “笑話,這是鄔築軍的營地,你一個送上門來尋死之人,膽敢對我軍主帥不敬?”繁兒麵上升起怒意,拔出手中的劍狠狠瞪著靈棲。

    兩人互相敵視,每一記眼刀之下似乎都能將對方撕成碎片,齊灝深吸一口氣,淡淡道:“繁兒,退下。”

    聽到主子吩咐,繁兒即使再不情願,也隻得收起長劍退下,但那狠戾的眸色依舊纏繞在靈棲身上。

    “靈棲姑娘來晚了……”齊灝邊搖頭邊說出這句意味不明的話,而不知深意的靈棲微微一怔,在她以為自家小姐已經中毒殞身時,他才繼續道:“看姑娘身影匆忙,想必是不知道昨日一戰的內情。據探子回稟,有一男一女送了解藥,你家小姐不僅沒事,還將毒宗給帶了回去,既贏了仗又贏了人,在下不得不佩服。”

    一男一女?靈棲凝眉低思,難道是傅姑娘與翊王拿到了解藥,正巧昨日她離開後就到了荊川的營地?

    大抵是如此的,不然拿這種事騙她,於齊灝而言根本沒有什麽好處。

    如此的話,小姐他們就沒事了,那她也可安心了……

    想到此處,她抬起頭嗤笑一聲,麵上卻沒有半分害怕,反而有幾分安心,“那如此說來,我今日確實是送上門來尋死了。”

    齊灝將她的神色盡收眼底,隻說道:“非也,姑娘敢一個人來就應該知道我不會傷害你,而且還會告知你的身世。”

    “你就憑我的胎記來判斷我的身世,這未免太草率了些,不是嗎?”她問,語氣中沒有任何波瀾,似乎一點也不在乎。

    他的目光一直在她的清亮的眸子內打轉,反問道:“若你覺得草率,又為何敢一個人來呢?再說了,那塊玉令上刻著的兩個字,你若不是注意到這個,恐怕也不會相信我的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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