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同時,奇晉城府衙內院有一處臨時用幾尺厚冰樁搭建出來的冰窖,門口有重兵嚴密把守,除了手執攝政王手諭之人可以隨意進出外,其他人一律不準讓行。

    “方才這場仗雙方將士損傷都不少,雖然是我軍勝了,但能見姓齊的用毒的功夫也不容小覷,還有他那個女將,若是加上阿寅,輸的就是我們了。”就站在冰窖外等消息的傅歸海靠在牆邊,心情有些急躁,“那老家夥疑心重,說不準不肯隨楚小姐他們回來。”

    蕭譽璟抬眼望向他,眸色不染半分擔憂,隻淡淡道:“傅叔,這件事上你與雲濟做的都很好,隻是莊叔會不會來奇晉城,不在於寧兒她們是否能將人勸來,而是他對這棺中之人的真實身份在不在意。”

    若他在意,那必定會來確認,一來要是棺中的人真是他念了幾十年的女子,那便是皆大歡喜,隻要想辦法找到第二顆風影珠,就能將她救醒;二來,萬一這棺中不是那個人,也正好讓他看清齊灝是騙他的,這樣的話他便不會投入敵營了。

    “說起來老夫也十分好奇那煥兒的樣貌,也不知是怎樣的天姿國色,才能將當時被稱為天之驕子的南宮寅迷得五葷八素,連太子之位都不要了?”

    傅歸海輕歎一聲,腦中回想起初見師弟的那年,他為了拜入藥王門,竟在大門前跪足了三日三夜,後來他起身走了,師兄弟們都嘲諷地說他是受不了苦就放棄了。

    可誰也沒料到,他是去采了許多野果充饑,等吃飽後又跪在遠處,師傅當時讓自己去問他究竟是何意思。

    還記得他隻說了句:“我是來拜師的,若是餓死,哪裏還會有機會拜師?”

    就這麽一句,讓傅歸海記了許久,他知道麵前的人一定是有什麽目的,隻不過他的執著令他忍不住與之親近。

    後來師傅見莊巳寅心誠便收了他做弟子,還讓傅歸海作為師兄帶他熟悉藥王門。

    也是在一次次交心之後,莊巳寅將自己的身世以及煥兒之事告知給了他,沒過幾年,此事便在師兄弟之間傳開,他也就成了背信棄義的小人。

    此次之後,莊巳寅不再與他多說話,每每獨自一人躲起來研製什麽藥丸,後來才知道是蠱毒之流。

    藥王門自第一代掌門就有下令,絕不研習任何害人的毒物,所以莊巳寅就被逐出了師門,自此不見蹤跡,他後來亦離開山門,隻是難以再見到,知道他一人研製蠱毒傷了雙眼,他們才再次相遇。

    想到這裏,傅歸海仰頭凝望天際,隻是苦笑道:“往事如煙,隻能說命運弄人罷。”

    “說的輕巧,有時的命不由己不過是因為某些人的話造成的。”恰在這時,楚清寧一行人朝他們這兒走了過來,莊巳寅冷哼一聲,語氣中帶了幾分氣憤,像是故意對傅歸海說的。

    傅若紫一瞅兩位老爺子的麵色,連忙問道:“莊老爺子,難不成我家老爺子以前說過您的壞話?”

    “阿紫!休得插嘴,快到祖父身邊來。”傅歸海蹙眉招呼她。

    “真小氣,好容易能知道老爺子年輕那時候的事兒,早知道路上就偷偷問了。”傅若紫心中腹誹,小嘴叭叭的,雖然沒聲音,但她表情豐富,顯然是很不滿的,但還是乖乖地走到了他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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