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說完,便被人一把掐住咽喉,等到反應過來時,才發現是一臉戾色的南宮旬安,他冷得就像冬夜河裏的冰層,“你竟敢背著我,把那兩人放走,你是在找死?”

    他的眸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緊接而至的就是他身上的那條銀蛇,吐著紅紅的蛇信子飛快地朝杜箬頸間咬了過去。

    她下意識閉上了雙眼,蘊含在眼眶的淚水順著麵頰滑落進衣衫上洇濕一角。她不害怕身上的疼,但是她怕心疼,她自從第一次見到他時就芳心暗許了,就算別人都在暗嘲他是個冷血的怪物,她都想陪在他身邊,哪怕離開最愛的姐姐,哪怕死在他手上,她都心甘如怡。

    隻是,被銀蛇撕咬的痛覺還未襲來,她頸上的窒息感很快就消失了,她快速睜開眸子,隻見族主正緊緊扣著少主手腕上的脈門,而那條銀蛇在觸及到族主的眼神時,就像見到鬼怪一般,立即縮了回去。

    “旬兒,這世上隻有阿箬對你是真心的,你殺了她一定會後悔。放棄那個你得不到的女人,否則就去蟲巢自生自滅。”林漫昔甩開他的手,輕巧地說道。

    就好像麵前的人不是她的親生子,不僅連一分真心都不願意給他,還在勸他珍惜別的女人。

    南宮旬安站了起來,轉身就想走,卻被她喊住:“你想去哪裏?”

    他聞聲停下腳步,回過頭,道:“母親不是要我去蟲巢,孩兒這就去。”

    林漫昔沒想到他竟這般執著,明明之前的他就是聽命的傀儡,如今倒是變得她都有些不認識了,難道就是因為對那個女人的執著?

    “咳咳,族主,不要……”杜箬跪在地上,不顧自己還沒有恢複過來的咽喉,嘶啞地求情。

    看著他們,林漫昔嘲諷長笑幾聲,最後才道:“罷了,你喜歡什麽女人我管不著,但是你記住強求的後果就是如今的我,隻會有無盡的悔恨,最後如何你自個兒承受。”

    “多謝母親成全。”說罷,他麵色淡然就要離開,林漫昔卻朝他扔過去一塊令牌,道:“我要你去一趟鄔築國,將我母親,也就是你外祖母的遺體要回來,該死的齊家,竟闖進天山冰窖偷走了玄玉棺。”

    南宮旬安握了握手中的玉製令牌,嘴中呢喃了一句:“鄔築國……”

    忽然他嘴角一動,勾勒出淡淡的笑意,楚清寧,看來我們要提前再見麵了。

    待他走後,林漫昔望著他離開的方向微微出神,那道背影像極了那個人,她此生又愛又恨的人。這麽多年了,她還是放不下,隻要看到這個孩子的臉就會有滔天的恨意。

    她終究不放過的,是自己罷了。

    杜箬緩緩爬起身來,順著族主的目光,她也跟著看向同一個地方,心中卻是酸澀不已,對楚清寧又多了幾分厭惡。

    ……

    與此同時,已經抵達奇晉城的楚清寧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一旁的蕭譽璟蹙眉將她帶入懷中,仔細問道:“方才還好端端的,你病了?”

    “沒有,隻是突然覺得背上惡寒,這才打了個寒顫,沒有大礙的。”她拿起手帕壓了壓鼻間,擺手說著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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