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她開口,一個胡亂披了件外衣的中年女子在迎麵扶梯上蹬蹬蹬地跑下來,嘴上還叫著:“哪來的潑皮!偷偷進我迎春樓還敢踹門,這是看不起我春媽媽?來人呐,都是死的嗎!”

    這自稱春媽媽的女子大抵就是老鴇,此時正凶神惡煞地招呼打手衝他們而去,蕭譽璃不慌不忙,從腰間摸出一袋鼓滿的錢袋朝她扔了過去。

    珠子的碰撞聲清脆好聽,春媽媽接住那個錢袋,扯開了一角,那雙原本眯著的眼頓時放大,還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她忙製止打手,隨即又快步走到蕭譽璃麵前,諂媚道:

    “原來是貴客臨門,瞧我這烏鴉嘴,該打!”

    她作勢打了兩下嘴巴,這目光又掃到傅若紫身上,麵露疑惑道:“這姑娘是?”

    蕭譽璃上前在春媽媽耳邊說了幾句話,期間又時不時地瞥了幾眼傅若紫,似是將她當做一件物品在打量,看得她好一陣不自在。

    春媽媽這行也已做了二十多年了,很快就聽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便安排他們去了一間雅室稍候,她則親自去叫這樓裏最儀態萬千的花魁頭牌,花如影。

    在雅室等的實在無聊,傅若紫倒了杯水,邊喝邊好奇問他:“你方才給那老鴇的,是一袋子什麽玩樣兒?”

    “咳咳,注意你對我的稱呼。”蕭譽璃斜了她一眼,見她也瞪了回來,他反倒笑了,才回答道:“也就是五十粒南海珍珠而已,在客棧銀子花的差不多了,荊川國的銀票又不能在這裏用,會被人懷疑,便隻好將隨身帶的珍珠扔出去了。”

    被他這壕言驚嚇到,傅若紫一下子將嘴裏的茶水噗的一下吐到地上,連聲咳了幾下,眼中帶淚地道:“據我所知,南海珍珠起碼百兩銀子一顆,你就算給一兩顆,那老鴇想必都會樂上天吧!”

    她已經在懷疑,這個翊王究竟是金錢滿地無處花,還是純屬在她麵前打腫臉充胖子……這麽揮霍下去,十座城池的財帛也不夠他撒的吧?

    蕭譽璟忽然覺得被她盯得背後有些發毛,忙抬頭看了眼她吐在地上的茶水,又像看傻子似地看著她,道:“那些南海珍珠在我府上可是隨地可見的,並不算稀奇。你怕是從未了解過我,日後回去問問楚小姐吧,我與你說話這功夫,這錢囊中就已經進賬數百萬銀子了。”

    “切,忽悠誰呢……”傅若紫不想再聽他吹牛,便站起來想到門外看看那老鴇什麽時候過來,她隻想快些結束離開。

    坐在一旁的蕭譽璃悠哉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放至唇邊輕輕吹了下才抿了一口。

    推開門口,她走到扶欄處左看右看,腦海中又想起那血淋淋的一幕,心頭有些恐慌,便準備回雅室等了。

    就在這時,一個略有些熟悉的女子出現在對麵二樓長廊上,她步履輕盈,快步走到了一處廂房,回身關門的刹那,傅若紫看到了她的模樣。

    她心頭猛跳,是,霄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