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沙了解王爺的意思,立刻抱拳應了聲,就下馬車朝“踏山”走了過去。

    楚清寧聽他們話中似乎有別的意思,便也探出一顆小腦袋來看。

    那頭的流沙拔出別在腰間的長劍,輕輕挑開那覆在“踏山”麵上的長發,直到看見他的麵容,流沙才歎了口氣,回頭稟告道:“王爺,是踏山,隻是看他受傷不輕,怕是……”

    他的話沒說下去,但意思已經明顯。

    楚清寧聞言,立刻鑽回馬車,將自己放進包袱的銀針與解毒治傷的藥瓶拿上,見蕭譽璟拉著她眉頭緊蹙似是不許,她怕踏山扛不住了,便急道:“王爺,若是我再晚一步,踏山就沒救了。”

    “謹慎些,本王陪你一起。”蕭譽璟還是放開了她,又替她掀起車簾。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下了馬車,一路走到踏山身前,也沒有什麽奇怪之處。

    楚清寧忙蹲下身子,踏山麵色發白嘴唇有些泛青,雙目緊閉,但胸膛還有起伏,說明還活著。擔心他是中了毒,她便從腰間摸出一塊幹淨的絹帕放在他手腕上,接著探上脈搏。

    隻聽了片刻,她便驚嚇地將手收了回來,見蕭譽璟二人有些疑惑,她抿著唇解釋道:“他的脈搏虛無如死灰,是死人之脈。”

    “怎麽會呢?”流沙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指著踏山的胸膛道:“王妃您看,踏山還有心跳,怎麽會已經死了呢?”

    她順著他的指尖看過去,雖然這脈搏沒了,可這胸膛確確實實在跳動著。

    可是這起伏的頻率與動作未免也太大了些……哪有人的心跳會是如此明顯的暴露在皮囊外部?

    楚清寧略有些好奇,伸手想要把踏山胸口的衣襟拉開,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這個時候,蕭譽璟厲聲嗬斥她停下動作,她被嚇了一跳剛要收回手,麵前的踏山突然睜開眸子,那上麵是布滿青色經脈形狀的血絲,看上去令人恐懼發毛。

    她跌坐在地上,踏山低吼了一句,原本起伏平淡的胸口忽然猛地膨脹開來,“嘭”地一聲巨響,從他心口處迸射出一些濃稠的液體,好在蕭譽璟及時撲了過去將楚清寧拉開,這才躲了過去。

    一旁的流沙躲得也有幾分狼狽,他看向王爺二人沒事,便安下心來,小心地盯著“踏山”。

    “有沒有傷到?”蕭譽璟忙將楚清寧扶起來仔細檢查了下,緊張地問道。

    楚清寧還有些驚魂未定,呆呆地搖了搖頭,說了句沒事。

    “真是可惜呢,差一點就能把小娘子這張嬌美的臉給毒爛了。”一道非男非女的聲音從“踏山”身後的樹叢傳來,還帶了幾分沒有達到目地的不悅。

    那是一個帶著黑白麵具的男子,他走到“踏山”身邊,伸手從“踏山”腐爛無一處完整的心口一挖,竟挖出了一條拇指粗的赤蛇。

    蕭譽璟冷眸掃過去,手上則攬過楚清寧的肩頭,將她的頭按進懷中,不讓她看這惡心的一幕。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