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芸歌目光落在她身上,好奇地問道:“蘭承徽,你何出此言呢?”

    這時許苓月也看向蘭香,二人對視了一瞬,心知對方都曾派人去華箏殿打探過消息,便不動聲色地收回了視線。

    “回娘娘,妾身方才在芳菲殿外等候,見到了顧側妃的貼身侍女急急忙忙地去請了醫官梁嬤嬤,邊走還與梁嬤嬤說側妃身體不適,似乎夜裏受了風寒,所以妾身猜測顧側妃今日大抵不會過來了。”蘭香垂眸解釋,說罷微微抬頭探看太子妃的意思。

    “好端端的,怎麽會受風寒呢?”葉芸歌喚了巧巧到跟前,低言道:“巧巧,你與檀香去華箏殿走一趟,若是顧側妃真的身子不適,便拿著我的帖子去禦醫館請一位禦醫過來瞧瞧。”

    巧巧抿著唇,低聲問道:“娘娘,今日本應是各殿姬妾來向您請安的日子,怎反倒要您派人去問她了?”

    “住嘴,還不快去。”葉芸歌秀眉緊蹙,麵露幾分怒色,聲音都強硬了些。

    知道主子生氣了,巧巧訕然不語,隻好趕緊退出了花廳。

    看著她出去,許苓月捏著絹帕一角輕掩鼻尖,抬頭看向滿臉無奈的葉芸歌,淺笑說道:“娘娘待下人可真好,這侍女出言如此大膽,您連句斥責都沒有,可小心她日後會反過來對您不利。”

    說罷,她的目光毫不遮掩地轉向蘭香,又說道:“妾身就吃過這種虧,伺候的賤婢不知感恩,一心就想著背叛,那時可傷心的很呐!”

    她這話雖似對葉芸歌說的,但很明顯就是在說蘭香。

    “姐姐誤會了,妹妹可沒有想過背叛你,隻是人在宮中身不由己,太子殿下想要誰侍寢,此事又不是妹妹能做主的,不是嗎?”蘭香明知她明麵著在罵自己,卻一絲火氣都沒有,反而是一副頗為委屈的模樣。

    畢竟蕭珽就是紫極宮最大的主子,他要哪個女人,根本不需要問過誰的意思。

    許苓月眼中閃過憤恨,輕嗤了聲,最後隻道了句:“妹妹此言有理,太子殿下就是我們的天,可也不是誰都能做天上星辰的。”

    “不,我們都是天上的星辰,而太子妃娘娘就是那空中的圓月。”蘭香忙接了這句話,忙對著上座的葉芸歌吹噓了一陣。

    她二人唇槍舌劍戰了片刻後,紛紛借著別的由頭要回各自的院子,葉芸歌也不留人,便讓她們出了芳菲殿。

    不一會兒,巧巧與檀香回來了,葉芸歌便讓她們一同進內殿回話。

    “娘娘,那顧側妃根本沒得風寒,隻是……”巧巧白淨的小臉上浮起紅暈,支支吾吾了半晌就是沒說出來。

    葉芸歌略微好奇,忙問道:“隻是什麽?”

    “隻是因……哎呀,奴婢說不出口!”巧巧有些慌神地拉了拉檀香的衣角,示意她來說。

    看到她這點小動作,葉芸歌便看向同樣麵色有異的檀香,道:“檀香,你跟了我三年,又與我親如姐妹,有什麽就說出來不必遮遮掩掩。”

    檀香點了點頭,忍著麵上的羞赧,咬著唇將此事全數告知:“是,娘娘,那顧側妃確實身子不爽利,奴婢二人偷偷向梁嬤嬤打聽才知,是因為太子殿下同房那夜不知憐惜,狠狠要了她數次,下麵都磨出血了,現在連床都下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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