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嬤嬤安撫了許苓月幾句,畢竟她這是頭一胎,而且胎氣不穩,最忌諱地就是大受刺激,她想到這事要緊,便吩咐道:“明珠,你快去宣華殿稟告給太子殿下,這些日子紫極宮裏總是陰沉沉的,許良媛有孕可是大喜事,太子殿下知道了定會高興。”

    “是,奴婢這就去。”明珠此時的態度更謙恭了許多,她離開前瞄了一眼麵色發白的翡翠,心中也在害怕。

    原以為這許良媛鐵定失寵了,可突然就有孕了,這形勢又有了變化,若是太子殿下又重新寵愛許良媛,那她與翡翠這幾日的敷衍,恐怕是在自尋死路……

    等走在鋪滿鵝卵石子的小道上時,明珠咬住下唇,腳步也同時停了下來。

    細細想來,一直都是翡翠在挑釁許良媛,她相對來說並沒有多對不起她,這宮裏向來是踩地捧高的局勢,她能爬上來,想必也清楚的很。

    安撫了自己一會兒,明珠這才繼續朝宣華殿快步走去,隻是在月洞門時她不小心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哎喲——”

    提著食盒的夏荷差點摔倒,她剛站穩抬頭一看,卻發現撞她的人是巧月軒的明珠,她哼道:“喲,是巧月軒的呢,大晚上的走路不帶眼睛嗎?”

    近來蘭香較為受寵,所以夏荷比平時多了幾分氣焰,特別是見到巧月軒的人,能打壓就絕不會手軟。

    因為此事,明珠與翡翠在外頭時總是受夏荷的氣,回巧月軒後自然對許苓月更是不滿。

    明珠抿唇,連聲道歉:“夏荷姐姐,我隻是有急事要去宣華殿稟告太子殿下,並不是有意撞到你的。”

    “急事?”夏荷眯起眸子,勾唇笑道:“方才我替我家蘭承徽給太子殿下送宵點去,我瞧殿下的心情不好,你也知道你家那位主子早已被厭棄,若是一不小心說錯了話,恐怕你都沒命回巧月軒了。”

    明珠聽到這般說,忽地輕聲笑起來,道:“不勞夏荷姐姐操心,我家良媛怎麽說也比蘭承徽高一階位份,前幾日你那些胡言亂語也就罷了,日後可別再亂說了。”

    說完,就快步越過夏荷,朝宣華殿走去。

    夏荷心中疑慮,生怕是什麽危及她家承徽的事,於是偷偷貓著身子遠遠跟著明珠。

    待到宣華殿大門口,明珠對守門的護衛貼耳說了幾句,那個護衛隨即快步走了進去稟告。

    不多時,隻披了一件紅底金絲夾棉外袍的蕭珽大步走到了殿門口,臉上有幾絲喜悅掩蓋了他近幾日頹廢的神色。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明珠,急問道:“許良媛真的有喜了?”

    明珠見太子似是十分高興,連忙應道:“是的殿下,方才醫官處的梁嬤嬤為良媛請了脈,確是有孕,隻是前幾日受了風寒稍稍動了胎氣。”

    “前幾日?”蕭珽一怔,想起來那夜他對她所做的事,以及任由她躺在地上一整夜,心底將她的錯忘了幹淨,反倒添了幾分憐惜,他側頭吩咐跟在身後的侍衛:“文韜,你拿上本宮的令牌,去禦醫館叫最好的禦醫來巧月軒。”

    文韜領命,立即退下隱沒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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