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寧握了握拳頭,發現自己並沒有被點穴,便側身撐著坐了起來,冷眸直視他道:“南宮旬安,你布了如此大的一盤棋,不會就隻是為了糾纏我吧?”

    方才賢德殿內的那幫刺客身手個個了得,但也就隨便殺了幾人,似乎隻是嚇唬一下皇帝的,並非一定將他置於死地,如若不然就憑當時他身邊的幾個瘦弱的太監,怎麽可能逃脫得了。而且那三名糾纏著蕭譽璟的刺客,分明是要引開他的注意,從而將她帶走。

    他聽到她的話,忽然低笑一聲,緊而抬手勾住她的下頜迫使她靠近自己,“原本我不急的,隻是蕭譽璟又出來搗亂,我便不得不提前動手,雖然我明知殺不了皇帝,但那不是我的目的。”

    “那你的目的,就是將我擄至此處而已?”楚清寧毫不客氣地拍掉鉗製在她下巴出的那隻手,隨即朝床榻內側退了幾步。

    “當然不是。”南宮旬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又坐直了身子,打量了她一眼竟微微蹙眉道:“這許良媛的品味真是俗不可耐,虧得本世子還以為她能有點用處。”

    許苓月……莫非這身衣裳是她派人送來的?

    楚清寧眸子一緊,連聲問道:“你與許苓月有何幹係?你們究竟想做什麽?”

    見她急切的模樣,南宮旬安難得覺得心情舒爽,他勾了勾唇角,解釋道:“我隻是與她說我想要你,她便提出今日設計你與我……就如當初你設計她一般,你們果真,是一對表姐妹,就連想出來的招竟都是一樣的。”

    “住嘴!”楚清寧咬牙瞥了他一眼,想要迸發自己身上的原生花蠱與他同歸於盡。

    可是,她的體內竟沒有辦法反應,這是怎麽回事!

    “怎麽,你的花蠱是不是沒辦法使出來了?”南宮旬安不疾不徐揪住了她的裙角,笑問道。

    楚清寧凝眉沒有吭聲,而是給自己探脈。

    “不用探了,這種藥物是我母親研製出來,專門克製毒宗的蠱身之毒,就連南宮寅都沒辦法解除,更何況是你。”他忽然拉住她的手,似是要將她往自己懷中帶。

    楚清寧掙紮,但男女之間氣力是懸殊的,她又不會武,很快就被南宮旬安背抱著禁錮在懷中。

    他雙手環著她,壓抑著她的抵抗,趁她不注意驀然將頭埋在她的頸間,嗬著熱氣低語:“乖一點,我不會殺你的,我會將你帶回禦辰國見我母親,她會喜歡你的。”

    楚清寧一怔,背脊有寒意上下串流,她沒有繼續掙紮,此時此刻也來不及祈求蕭譽璟來救她,打定了拖延的主意,她淡淡開口道:“今日我唯有在宣儀殿時讓旁人碰到身子,你就是那時讓人給我下的藥,對不對?”

    南宮旬安依舊抱著她,隻是抬起了頭深深看了她一眼,笑道:“沒錯,霄紅會易容術,她扮成了那個宮女,在給你寬衣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下了藥,不過這也好,我可不想對你再用寒流煞那種會傷人的毒。”

    聽他這話,楚清寧冷笑不止,這麽說來她還得感謝他隻是封了她的花蠱之身嗎?太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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