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棲心中疑惑,她並沒有小姐輸什麽真氣,況且她的內勁練得很慢,雖然幾年磨煉,那也隻是拳腳的提升。

    不是她,那隻能是旁人。

    “難道是有其他人闖進了意歡院!”想到這種可能,靈棲忙掀開棉被一角檢查。

    巳寅站在屏風外張開手掌,一隻藍色紋路的蜂蟲從他袖袋飛出停在手掌上,沒一會兒又飛起來朝裏屋床榻那邊飛去,在楚清寧麵上盤旋了幾圈,最後落在她的手腕處把尾針紮進了皮膚。

    靈棲盯著那隻還在吸吮的蜂蟲,又看到楚清寧因為疼痛而蹙緊眉頭,她擔心道:“前輩,小姐看起來有些痛苦,這……”

    “不必緊張,這是老頭子我培養的藥蠱蟲,隻要它吸了人血回來,我就能辨知病症。”巳寅說罷,手掌微合,那蜂蟲便像是得了感應立即飛回了他的掌心。

    靈棲應了聲,但心底實在沒譜,她不懂這些,但她相信毒宗前輩是不會害楚清寧的。

    她將楚清寧的手腕塞進棉被裏,然後起身走到屏風外,正好見到那隻蜂蟲原本的藍色紋路此刻已經變成了暗紅色,它的尾針正刺在巳寅的掌心,似乎將自己吸吮過來的血灌入巳寅的身體之中。

    隻是一瞬,那蜂蟲身上的紋路又變回了藍色,隨即又飛進了他的袖袋。

    巳寅垂下手,麵色較於之前剛進屋時更緩和,“沒有大礙,隻是身子還有些虛,這幾日就在府裏養著,那個醫館關幾天也罷。”

    聽及此,靈棲鬆了一口氣,但想到方才所說的事,她便又道:“前輩,有人私闖小姐的閨房,這事若是傳出去影響諸多,萬一那個人又與太子府那位有關……”

    “放心吧,那個人隻是給寧丫頭輸了真氣,其他什麽都沒做,就說明不是那個人。”巳寅擺擺手,作勢要離開了,“等她醒來後,替老夫轉告她,用蠱就是在搏命,不控製好自身迸發的量,那下一次咱們師徒見麵恐怕就是老頭子我下去的時候了。”

    靈棲忙迎他出屋,她見天色已晚,提出用馬車送他出城,但巳寅為人固執一定要自己走,靈棲也無奈隻好送他到城門口,守門的那幾個將領大老遠看到她就讓開了條道。

    “你回去吧,想必這個時候寧丫頭已經醒了。”巳寅跳下馬車,催促著靈棲回去。

    本來心中就一直牽掛著小姐的靈棲,見他在朝城外走去,隻好行禮道:“多謝前輩,靈棲告退了。”

    聽著馬車漸行漸遠的聲音,巳寅停下腳步轉頭朝另一條街道走去,腳步輕快很快就拐過轉角沒了蹤影,看得守門的將領一臉不解又不敢問。

    走至一處二進一出的四合小院,他抬手敲了三下大門,裏頭很快有人應門。

    跟著看門小廝,巳寅麵色平淡地走在後頭,直到在主屋前停下。

    “還以為您不會來了呢,想不到大半夜的倒是急匆匆趕來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從門內走了出來,迎著月光那人的臉也被照的清楚明了。

    蕭譽璟穿著一身寬鬆的緞麵襯衣,看著像似剛沐浴了,但他的眸子卻精神熠熠,“莊叔來找本王,是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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