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棲,快去救人。”楚清寧吩咐坐在靠外側的靈棲,見她應聲掀簾走出馬車,又道:“再問問清楚怎麽回事,我看那個少女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兒。”

    靈棲聽命立即跳下馬車,趕馬車的風昭也一並跟著,兩人簡單幾招就打退了那幾個乞丐。

    “謝謝!謝謝!”少女對靈棲二人連聲道謝,接著趕忙撲到地上詢問那個衣衫襤褸的少年乞丐:“祁山,你傷得怎麽樣了?”

    那叫祁山的少年掙紮了幾下,推開那少女試圖要站起來,但似乎傷到了腿,稍稍一用力就又倒在地上。

    少女眼中心疼不已,再上前要扶他時又被他費力拂開。

    “祁山,你……”她哽咽道,明豔俏麗的小臉滿含失落與難過。

    靈棲這時眼神示意風昭,他立即上前點了祁山的睡穴,隨即又將他扛在了肩上。

    “你們幹什麽!快放下他。”少女小臉煞白,緊緊揪著風昭的衣袖,咬牙拉扯著。

    “姑娘無須緊張,這位小哥看上去受傷頗為嚴重,我家公子就是開醫館的,平日就贈醫施藥,絕不會眼看著他受傷而不顧。”靈棲扶住她的雙肩,輕聲解釋道,見她放鬆下來,趁機追問:“恕靈棲多嘴,看穿著,姑娘身份不一般吧,怎麽會和這位小哥認識?”

    少女抬頭,清澈的眸子在看向祁山時劃過一絲憂傷,“小女名喚蘇瀅瀅,是饒州城首富的二女兒,祁山姓徐,是江陵城鹽商之子,自小與我締結了姻親,原本兩年後我們就要成婚了……”

    經她所說,一年前徐祁山的父親因私運官鹽而被發配關外,母親也因此纏綿病榻不久便去了。

    他不信一向奉公守法樂善好施的父親會做這種事,於是多次敲登聞鼓鳴冤,可皇上就是不見他,縣官更是嘲諷他沒有銀子就是一文不值,從此之後他就與乞丐為伍,整日胡言亂語,時常被人打。

    徐家敗落,原本的姻親就成了累贅和臭名,不堪受辱的蘇父便派人將婚書退回給了徐祁山,至此兩家斷了聯係。

    蘇瀅瀅與徐祁山本就相互愛慕,認準了對方,如今生離她怎會舍得,於是偷偷從家中跑了出來,來上陵城找徐祁山。

    這幾日她一直在找,可問過的地方都沒有見到他,直到有幾個乞丐主動找上蘇瀅瀅說帶她去見徐祁山,她欣喜不已沒有防備就跟著他們去了。

    沒想到那幾個乞丐是要行不軌之事,她跑了半條街本以為跑不掉了,徐祁山卻出現了。他擋在她麵前,卻被打幾個乞丐打得半死。

    這個時候楚清寧她們正巧經過,否則徐祁山必死。

    靈棲聽後簡單給楚清寧複述了一遍,跟著說道:“這二人確實可憐,但他們所說的需得查查,防人之心不可無。”

    楚清寧點點頭,“將他們先送到客棧去,再去醫館讓月影抓幾幅傷藥的方子送去,既然被我們碰上了,還是得先救人,調查之事你偷偷去。”

    “是。”靈棲應聲。

    ……

    翌日,楚清寧還在睡夢中,砰嗒一聲巨響在庭院中炸開把她驚醒了,她忙披上外衣出屋,卻見楚湘雨渾身被熏得漆黑,站在庭院中就像一根樹幹,若不是她口中吐著黑煙,她都沒認出自己的小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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