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並沒有聽說太子宮中有什麽奇人異士,要麽就是此人隱秘不為外人所知,要麽就是因為前世之事不會再現,無形間促使如今局勢發生了變動。

    而造就這些的人,就是她自己。

    良久,楚清寧問道:“那她可查過那神秘人是何來曆?”

    傅若紫搖搖頭,“她沒說,看臉色像是吃了什麽虧,而且我替她把脈時還發現她腹中的胎兒有些怪,看似正常,但隔一會兒就停止脈搏,就跟死胎一樣。我怕我看走了眼,所以讓她明日再來,屆時你再給她瞧瞧。”

    “竟有這麽奇怪之事?她的胎我也看過,順滑如滾珠,定可平安降生,除非遇到什麽意外,或者有人下毒。”說到這裏時,楚清寧腦中閃過一個人來,最希望蘭香的孩子出事的人,也隻有許苓月了吧。

    言盡於此,幾人心知肚明也就沒什麽好說了,因就今日出了些事所以簡單收拾了一下便回太傅府了。

    ……

    夜已深了,紫極宮中一間廂房內,陰暗的燈火忽明忽暗,襯得屋裏頗有幾分詭異。

    蕭珽半宿未睡,合衣從床裏翻身起來,他幾步走至書案前,拿起放置在最上頭的一部破舊的書靠到油燈旁,仔細翻了幾頁,眉頭越蹙越緊。

    他私下研究這部兵書已有兩三年了,可是不僅沒法理解這其中排兵布陣的意義,甚至還有些顛覆自己為戰場的認知,不止一次懷疑這楚家的先祖是故意寫下這樣的歪書劣傳來禍害後人。

    相比他在此一頭霧水,蕭譽璟卻在戰場那邊攻城略地,逼得鄔築國節節後退,聲勢好不壯大。

    “太子殿下何等聰明之人都無法看破,隻能說明此書原本就是假的或者是人為作假匡您的。”回想起白日裏那位不起自來的南先生所說的話,他半信半疑地用手指摩挲幾下《天兵策》上頭的字跡,待抬手看時竟染了些黑墨在手指上。

    “假的?”他眉間瞬間染上怒意,若是存上了幾十年甚至百年的兵書怎麽可能還會出墨,除非是近年來書寫的,遇到近幾日這樣的潮濕天氣,才可能出墨。

    也就是說,不是將此書交給他的許苓月騙了他,就是她也被別人騙了。

    “嗬!真是有意思,竟將本宮當傻子戲耍!”蕭珽氣的牙癢癢,死死握著手中原本就破敗的書籍,眼中皆是駭人的殺氣。

    此時油燈忽然滅了,也將蕭珽扭曲的麵容再次隱藏在黑暗中。

    次日一早,待紫極宮的宮人起來時,隻見平日裏溫柔如水的許良媛跪在庭院正中,看樣子是是從昨個半夜跪過來的,麵上疲憊之相嚴重,纖弱的身子搖搖晃晃的,似乎再過一會就要一頭栽倒了,她的丫鬟春桃抿著唇,跪在她後麵與她同受。

    聽到消息的蘭香特地讓丫鬟扶著來看,在見到許苓月真的被太子罰跪時她忍不住掩嘴笑了,“前幾日她還將太子殿下勾走了,沒想到今日竟風水輪流轉了,也不知是做了什麽真是可悲。”

    她身侍候的丫鬟夏荷忙接茬道:“就是,還是承徽您的福氣大,等這肚中的皇孫生下之後,想必太子殿下就會上奏皇上,冊封您為太子妃娘娘,到時定會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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