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寧被他環抱在胸前,一時竟忘了掙紮,她睜著似水雙瞳,大膽地直視眼前的人。

    幾年未見,他還是如當年雅旭閣近身相見那樣俊逸如謫仙,行軍打仗多年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任何倦意和冷煞,反而看上去更為親和,以及那眼底不加掩飾的戲謔……

    等等,他方才說什麽?有沒有想他?楚清寧受驚似地從他那雙深眸中抽出神來,單手撐著他的胸膛退開了幾步,直至離開他的禁錮,才換上一副淺笑問道:“三年未見了,王爺可好?”

    蕭譽璟笑容依舊掛著,他握了握自己此刻空空如也的手,隨後抬眸越過楚清寧,眸光轉厲:“很好,隻是剛回上陵城有些不適應,得找點事做。”

    徹骨的寒意伴著這話迸發出來,楚清寧尚未察覺出來,那頭的唐爺卻仿佛置身在冰窖之內,他按著圓木桌麵站起來,客氣又疏遠道:“閣下又是誰?”

    蕭譽璟薄唇微動,似笑未笑道:“這幾年你們唐門越矩之事做的不少,別以為本王不在就在此私設鴻門宴,拿著這鐵牌去你們家主跟前受罰吧。”

    話音剛落,他隨手扔出一塊紅底燙金鐵牌,那鐵牌落到圓木桌上發出一聲脆響。

    原本還有些怒意的唐爺在觸及到那塊鐵牌時,就如霜降的茄子,立刻跪在地上大呼恕罪。

    他是家主最得意的孫兒,自然知道這鐵牌不是常物。猶記得五年前他的哥哥得罪了朝中的顯貴,對方也顧忌他們唐門的威赫,於是偷偷請了江湖中最有名的殺手組織“溯月”暗中刺殺唐門的後人。

    不過半月唐門就損了五六個有資曆的子弟,其中就包括他的哥哥。家主為此愁白了發,深知這種江湖仇事官府是絕不會攬泥上身的,就算上求朝廷多半也是不會插手。而那位朝中顯貴藏得極深,就算他們多次查訪也對他的真實身份沒有半點眉目。

    直到家主向一位神秘人傳了一封書信,那位在一夕之間動用了雷霆手段壓製了那位顯貴,他們唐門的滅門之禍才沒有真的發生。

    自此之後家主便令門下所有人,一旦見到這樣式的鐵牌,立刻跪下請罪,絕對不能猶豫!

    唐爺忙揭下麵具,露出一張因為害怕而煞白的臉,“小人唐業不知閣下身份尊貴,若因今日之事,還請莫要怪罪!”

    楚清寧是不知道這些內情的,她一見之前還氣勢洶洶的唐爺跪得這般狼狽,頓時愣住,下意識轉頭看向蕭譽璟。

    “現在就去或許隻是挨頓板子,再廢話你們家主也保不住你。”蕭譽璟微蹙眉頭,低頭輕輕轉動了兩下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金鑲邊玉扳指。

    唐爺驚愕於那一句話中,片刻後他狠狠磕了一個頭,起身拿著那塊鐵牌便疾步衝出了客房。

    “王爺怎知清寧等人在這裏,還特意相救?”楚清寧輕舒一口氣,心中又想到什麽便問道:“恕清寧再問一句,王爺是領大軍一起回來還是一人回來的?若是前者,方才應該是雲統領出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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