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寧一愣,轉而想到什麽便笑道:“師傅,您雖然雙目無法視物,但您的蠱識術卻比尋常人的肉眼還要靈敏。”

    巳寅笑容一滯,麵上浮起幾分怒意:“你這小丫頭,為師第一日就與你說過,別拿旁人來與我比較。”

    “徒兒錯了……”楚清寧撓撓額角,訕然失笑,這個師傅脾氣還是和初見時一樣,頗為傲嬌。

    好一陣賠罪,巳寅才緩和了麵色,隻不過還是給了楚清寧一個爆扣栗子。

    楚清寧捂著被他打的頭頂,忍著痛又與他說了許久的話,包括那次離開藥廬後她們遇襲被蕭譽璟所救之事。

    巳寅聽完,立時冷笑一聲,道:“時辰地點來得剛剛好,看來他一直跟在你們後頭,你得小心點這小子,他向來不會憋什麽好屁。”

    “是……清寧明白了。”楚清寧又是一陣尷尬,原本想說幾句蕭譽璟的好話,此刻也沒法子可以開口了。

    師傅果然是師傅,深謀遠慮,識人清明。蕭譽璟確實是打了小算盤,但她也與他打了賭,同樣不懷好意。

    想到這裏更覺對不起師傅,楚清寧抿了抿唇,將頭垂低了些。

    巳寅感覺到麵前的小徒兒微微有些緊張,便以為她是在怕蕭譽璟,隻好說些別的,“關於那幫土匪,你可猜到是誰做的?”

    說起這個,楚清寧至今仍是一頭霧水。但她可以料定的是,那幫土匪所說的雇主一定是有財有勢的人,否則一群亡命之徒不會受他人差遣。

    那個人還要她死前經受無盡驚恐與痛苦,可謂心狠手辣,有那個機會她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要她的命。

    可惜,那幫土匪全數死了,想問也問不出來。

    巳寅長歎一口氣,道:“這些日子萬事小心,那個人許是以為你早已死了,這才沒有下一步的動作,若是被他發現,以你現下的醫術,且又沒有任何蠱術護身,恐小命難保。”

    楚清寧點點頭,忽然想到此行出來的目的,語氣帶了幾分懇求道:“師傅,我的父親多年勞累成疾,虛寒入體,長久咳喘不止。之前我依照書上配了幾副湯藥用作藥浴,還加以血玉夜明珠作輔,確實有所好轉,但這些日子又開始反複,看病情似乎比以前更重了……”

    她停頓了一下,又看看師傅的神情,見他微微蹙眉在聽著,便又繼續道:“所以,清寧想請師傅指教一二,當然這不是請師傅開方子,隻是徒兒在詢問該病情的醫治方法而已。”

    她這話說得聰明,當初初次見麵之時巳寅就說過,他發過誓不再施醫救人,作為弟子她自是不能逼著師傅壞了誓言,就以學醫的方式請教。而且她也沒有將若紫說出來,萬一師傅知道她與傅醫聖的孫女廝混在一起,該不知又要發什麽火了。

    果然,聽到她話頭一轉,巳寅麵上立即晴朗幾分,垂首思索了一番,他道:“丫頭,你又忘了,為師贈與你的醫書上也有講過,這人會得病主要因為他的身體之中缺了該有的東西,少了就改補,多了就要排,不多不能少,不可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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