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策原本還在宮中與太子商議城南布施難民之事,宮外的侍衛來通報說自家的小女兒得了急病,頓時便嚇得魂不附體,忙與太子告了假準備回府看看。

    聽聞此事,蕭珽也是十分擔心,當下讓隨身的侍從文韜去太醫院請了一位禦醫一同回太傅府。

    楚策千恩萬謝,但心中著實擔心小女兒,也沒顧得上太子,拉上禦醫坐上自己的那輛馬車便一路疾馳而去。

    “去備馬車,本宮也去一趟太傅府。”蕭珽坐在桌案前凝神思索了片刻後,起身披了件寶藍色繡金祥雲紋的夾棉外袍,快步出了紫極宮。

    他身邊的兩名隨身侍從互相看了眼皆是不解,另一名喚武略的侍從小聲問道:“殿下,您不是讓徐太醫跟著太傅大人一起去了,為何您還要親自跑一趟?”

    蕭珽腳下慢了半分,側眸看向武略,俊逸的麵上閃過寒冰般的冷意:“本宮想做什麽,何時需要和你解釋了?再多言小心你的舌頭。”

    武略黝黑的臉色霎時發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太子恕罪,武略隻是一時多言,日後定不會再犯!”

    一旁的文韜也緊張地求情,他與武略是一對雙生子,自小父母雙亡,原本被叔父賣進宮當太監的,是當時還隻是小皇孫的太子指名留他們在身邊的,這份恩情他們兄弟二人永遠不會忘記。

    但就算是相處多年,他們對太子還是一分都琢磨不透,唯有小心做事才能保全自身,隻是武略沒有他穩重,看來今日他還得好好數落這個弟弟一頓才是。

    蕭珽又是冷眼掃了他們二人,隨後才回過頭,麵上全是陰霾,都是一群笨拙的廢物!他怎麽培育不出和蕭譽璟手下那幫一樣的影衛?那雲濟雖然沒什麽腦子打起來卻能以一敵百!

    趁著蕭譽璟不在,他得早些將楚家那部《天兵策》搞到手,這就是他放下公務也要去看望楚湘雨的原因。

    之前他親自開口和楚清寧借用沒有成功,也許是他沒用對法子,吃的玩的討好一個女子隻是表麵的,隻要他虜獲了楚清寧的心,還怕得不到區區一部兵書嗎?

    屆時既得到了女人,又將蕭譽璟踩在了腳下,何等解氣快活?

    想到這裏,他唇角掩不住地翹起,下意識抬首仰胸腳步生風,心情難得舒爽了幾分。

    ……

    等楚策回到府裏時,門房的劉叔忙上前說道:“老爺您可算回來,二小姐沒事了,好在傅姑娘在我們府中,已經給二小姐開了藥。”

    聽到楚湘雨沒有大礙,楚策那顆懸著的心這才安穩落下,他轉身對跟著他一路奔波回來的徐太醫歉意道:“徐太醫,您真是受累了,雖然下人這麽說,但還需請您進府為小女切脈在下才能安心。”

    徐太醫虛長楚策十幾歲,倒是受得起他稱“您”,知道太傅是愛女心切,他也就沒有怪責什麽,點頭道:“行醫救人乃是我等天責,楚太傅不必多言,快請吧。”

    楚策也不耽誤,立即請徐太醫去了勤芳院。

    那廂,楚湘雨在喝了藥之後就睡得更沉了,徐太醫在替她把脈之後,起身拿起那張傅若紫寫的方子仔細斟酌,待確認後才與楚策說道:“二小姐沒有大礙,確實隻是夜裏受涼了,那位姑娘用的藥也十分周到,半分不差,楚太傅大可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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