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旁人懷疑,楚清寧並沒有派人去請大夫,而是親自端著一臉盆清水和幾方趕緊的巾帕,去靈棲房中幫她處理傷口。

    月牙月心二人則全被差遣去後廚煎藥熬補湯,那方子是楚清寧根據醫書上的典例而寫的,全都些生血調理的藥材。

    在上金創藥時,她拿起那瓶靈棲捏在手中的墨綠瓷瓶,忍不住問道:“靈棲,這瓶金瘡藥是誰給你的?雲統領嗎?”

    靈棲無力地看了一眼,背後燥熱地很,她的頭還覺得暈暈的,隨後麵上無端飛起兩片紅雲。

    她想起昨夜裏雲濟給她簡單上了藥之後,就直接將這個藥瓶塞進她的腰間,還厚顏無恥地拍著胸脯說無需感謝。

    她思緒更加淩亂了,他這是裝傻,還是原本就是個慢半拍的二愣子?

    麵對小姐的疑問,她也隻好如實告知,“是雲統領給的,他說是王府的傅爺調配的上好金瘡藥,敷在傷口上兩日便好了。”

    “說來奇怪,他怎麽會這麽巧出現在哪裏?莫非……他也覺得那間益壽堂有問題?”楚清寧脫口問出,隨即又否認地搖頭,“肯定是王爺派他去的,或許是因為若紫的原因吧。”

    蕭譽璟那樣的人,肯定派人查了那個藥童的底細,大抵是沒查出什麽來,才讓雲濟私下偷偷來調查。

    “他沒有直說,也沒有問為何奴婢半夜會出現在哪裏,後來官府的人來了,他說奴婢呆在那兒有些不妥,便讓奴婢回府了。”

    說到此處,靈棲眸光一暗,歉意道:“小姐,都怪靈棲沒本事,讓那個藥童逃了,他見過奴婢,要是他日後對您不利……”

    “這應該都怪我,是我害你差點就回不來了,我又一次差點害死你!”楚清寧麵上全是愧疚,她明知道那個藥童很危險,也不做細想就讓靈棲去了,真是愚蠢!

    “小姐,嘶──”靈棲猛地搖搖頭反對她的話,卻不小心又拉扯到了傷口,她咬著牙默默忍著,就怕小姐看到心裏更加不舒服。

    “你別動了,我幫你塗藥!”楚清寧忙擰開瓷瓶的蓋子,放到鼻端嗅了嗅,有一股濃濃的白及的藥味。

    她蹙了蹙眉,這味有些大,她差點反胃吐出來。

    強忍住惡心,楚清寧小心翼翼地給靈棲上藥,看著那已經止住血卻殷紅的傷口,她心頭一陣陣的難受。

    上完藥之後,看著又入睡的靈棲,她才悄悄端著帶血水的銅盆退出了她房中。

    “清寧姐!你端著水去靈棲房裏幹嘛?”

    驀地,後肩上搭上一隻手,清涼的聲音灌入楚清寧耳中,嚇得她手中的銅盆差點朝前頭倒去。

    傅若紫剛從勤芳院回來,結果除了在院裏做灑掃的月影,其他人愣是沒見到身影,正在她疑惑時,正巧就看見楚清寧從靈棲房中出來。

    “沒事,靈棲身體有些不適已經睡了,我們快離開吧,別在門外擾她休息。”楚清寧將那個銅盆藏在身後,她則側過身與她解釋了幾句。

    傅若紫嘟著嘴,總覺得有些不對靜。

    她趁著楚清寧沒注意到,一個閃身就看到了她身後的有血水的銅盆,她愕然地看著出楚清寧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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