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與父親聊了半個時辰,本來前幾日父女之間的嫌隙也漸漸消失了。

    不多時,楚湘雨來了,身後青蔓的手中還提著一個三層的食盒。

    食盒一打開,濃鬱的菜香便飄了出來,霧氣煙煴,看著應該是剛做好的。

    青蔓將裏麵熱騰騰的菜肴端出來,分別是清蒸翅子,什錦豆腐,炸繡球,還有紅燜肉,看著便叫人食指大動。

    楚清寧餓得饑腸轆轆,一接過盛著白米飯的青瓷碗她就連挖了幾口,看得楚策心疼不已,他拍了拍她的背,溫聲道:“慢點吃,別噎著。”

    趴在桌上看著長姐吃的如狼似虎,楚湘雨忙倒了杯水遞給她,“姐姐別急,喝口水吧。”

    楚清寧夾了一塊紅燜肉放在碗中,嘴裏咀嚼著,拿過瓷杯喝了一口,“謝謝湘兒。”

    忽然她想起靈棲也還沒有吃,便抬眼左右尋找她,“靈棲呢?”

    “為父讓李嬤嬤帶她下去塗金瘡藥了,你放心,是府裏最好的那種,還是太子賞賜的。”

    楚策知道她關心靈棲,忙和她說道:“飯菜也會讓後廚的婆子給她送去一份,用完飯你們主仆二人都好好休息吧,”

    原本安定的心在聽到蕭珽時顫了一下,楚清寧放下碗筷,拿出絹帕壓了壓唇角的油膩,她試探地道:“父親,好久沒見太子來府裏尋你了,不知他近來可好?”

    照她記憶中,蕭珽隔三差五就會來太傅府,有時與父親下棋,有時是談論朝政,可自從她醒過來後,就沒有見過他。

    說起太子,楚策麵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唉,太子他前些日子頂撞了攝政王,被皇上罰在紫極宮禁足三月,為父也有幾日未見到他了。”楚策無奈地搖了搖頭,他一向勸太子戒驕戒躁,要以百姓為重。

    可那日在攻打鄔築國邊境之事上自薦出戰,提出的戰策也全然不顧邊境百姓的生死,甚至還口出狂言惹惱了王爺,隻是禁足已經算是小懲了。

    看著父親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楚清寧心情反而出奇地轉好,沒想到蕭珽竟這麽蠢,明知蕭譽璟在朝中的地位還敢胡亂說話,可惜隻是禁足而已,當真便宜他了!

    她又拿起了青花瓷碗,多吃了幾口,見父親似乎還在想,寬慰他道:“父親放心,皇上寵愛太子,想是等王爺氣消了他便能解禁了。”

    那時候,她定會給他個難忘的驚喜

    “也許吧……”

    楚策歎了口氣,教不嚴,師之惰!全因他教導無方,讓太子失言於朝堂,他還是有愧於皇上,有愧於先帝之托啊!

    楚湘雨像隻小兔子一般用手撐著下巴,她聽著父親和長姐的話,心裏隻是想著太子哥哥被禁足,她豈不是得好久沒新鮮玩樣兒可以玩了。

    這一室一家三口,倒是各懷心思,青蔓和一旁的月心對視一眼,又都老實地垂下了眸子。

    ***

    幾日後,午間時分。

    楚清寧去勤芳院陪妹妹一同用午飯,聊了片刻後,見楚湘雨捂著嘴睡意朦朧,便讓青蔓伺候她午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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