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頭已至午時,靈棲拂過被劃傷的右手臂上,上麵用絹布包著,已然止了血。

    但她此刻一點也不在乎受的傷重不重,她的眉頭緊蹙著,杏眸望著楚清寧被帶走的方向,心裏又難受又無奈。

    她隻怕小姐會被欺負……

    “你不用緊張,有我們王爺在,你家小姐絕不會吃虧的。”雲濟從一個土匪的身上扯下一塊獸皮,簡單擦拭著手上滿是鮮血的烏痕刀。

    靈棲臉一黑,狠狠瞪了他一眼。

    什麽不會吃虧,她家小姐還待字閨中,若是被有心的旁人知道了,指不定被編排成什麽樣了!

    “你白我作甚?”雲濟背後一涼,回頭看去,正好對上靈棲想要殺人的眼神,他忙將刀插回鞘,眼神開始往別的地方躲。

    當掃到風澈和其他的影衛剛趕到時,他輕咳一聲,指著地上那群高聲道:“怎麽才來?信號彈發了都有半個時辰了。快!我留了幾個還能喘氣的,查清楚究竟是誰做的。”

    聞著空氣中濃濃的血腥氣,又看著一地的狼藉,風澈和身後的影衛皆是一驚。

    他們雖說都跟著王爺去過戰場,見過兩軍廝殺血流成河的慘狀,也見過雲濟殺人時可怕的樣子,但再次見到這副血腥的場景,他們依舊會覺得渾身發寒。

    風澈收起麵上的震驚,上前幾步,抱手道:“統領,這次出來王爺下令不讓屬下跟隨,故而來得晚了些,望統領莫要怪罪。”

    “得了,快去收拾吧。”雲濟仔細想了想,王爺確實隻帶了他出來而已,誰叫他能打能抗,又能說丟棄就丟棄呢?

    得咧,他妥妥地,就是王爺的工具人啊!

    風澈走了兩步,四下查看後,大驚道:“怎麽不見王爺?”

    “嗯……”雲濟瞄了眼還是黑著臉的靈棲,低聲嗬斥道:“王爺自然無事,你隻管處理好此地,若是被尋常百姓看到了引起恐慌,那就麻煩了。”

    “是,屬下遵命。”

    風澈垂聲應道,便與其他影衛去將還活著的土匪抓起來,送去王府的刑房。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那片地方的屍首與血跡已被處理了幹淨。

    靈棲實在等不下去了,她拉過雲濟之前騎的馬,縱身跨坐了上去,剛準備拉起馬韁繩,她的手就被人抓住了。

    她咬牙要將手抽出來,但卻怎麽也抽不出來,“把你的手拿開!我要去找我家小姐!”

    雲濟沒有放手,而是握得更緊了,他嘁了聲道:“我是不會讓你去打擾王爺的,況且你也打不過我,不是嗎?”

    “你!”

    靈棲氣不打一出來,她的確打不過他,可那又怎樣,“你們攝政王府就這麽欺負人?就算是你們救了我們,但我家小姐好歹是太傅府的大小姐,就這麽被攝政王私下帶走,傳出去的話她的清譽就毀了!”

    雲濟手鬆了鬆,但仍不放手,他抿唇道:“這裏除了那群半死的土匪,就隻有我們幾個,你放心,我們攝政王府的人嘴都很嚴,絕不會傳出去。”

    他保證的樣子極為認真,但靈棲差點被他氣死。

    這種話,竟然出自禦玄軍統領之口,太輕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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