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正往回趕,楚清寧坐在馬車裏麵將其中一部《從醫令》又細細看了前幾頁,心中更是開闊了不少。

    師傅的醫理相對於普通醫者來說,確實更為霸道一些。

    他認為人本應不會生病,隻有身體中缺失了一些原有健康的東西,才產生了病因,人服藥下去隻是改善了當下的狀況,隻有改變身體本質,補給身體所需要的的東西,那病就不藥而愈了。

    他所用於改變身體的便是藥蠱。

    這與蟲蠱不一樣,它是以毒花為藥引。

    根據病人的病情來決定蒸餾毒花花卉的日數,不可多亦不可少。

    病人需以蒸餾好的藥液加入玉湯之中浸泡月餘,來檢查身體是否吃得消。

    若沒有其他不良的影響,則可繼續藥浴,多則半年,少則三月,病痛即可治愈,這比吃上幾年湯藥好上許多。

    當然,這方法也較為凶險,若不是沒有法子也不必嚐試,再說藥蠱毒花也不是簡單便可種活的。

    正常來說,普通的小病小災自然用不上藥蠱,隻需湯藥溫養身體便可。

    如果遇到些實難隻好的疑難雜症,既然普通的湯藥已經治不好了,為何不博一次呢?

    這是在賭命,可楚清寧還不想拿父親的性命來賭,弄不好便會害了他。

    她合上書,從袖袋中拿出那包花種,碧波一般的眸子染上了幾分愁思。

    馬車外,阿和揉揉發酸的眼眶,他低聲問一旁默不作聲的靈棲:“靈棲姑娘,你與小姐後來去了哪裏?我在馬車上靠了一會就睡著了,最後還是你們回來給叫醒的,還有,還有,這霧是什麽時候挪了地方,真是奇怪了!”

    靈棲原本在想今日發生的事,心中正煩躁著,耳邊之人一直嘰嘰喳喳地吵著,她目光一冷掃向阿和,“趕好你的車,也管好你的嘴,今日見到的事不許和別人提起,明白?”

    “是,是,小的明白了。”感覺到氣氛不對,阿和識趣地閉嘴,忙轉過頭老老實實地趕著馬車,再也不敢再提隻言片語。

    靈棲又是白了他一眼,將身子靠在車身上歎了口氣。

    方才攝政王二人靠近毒宗前輩的茅草屋時,她竟一點沒有察覺,她雖然有些拳腳功夫,卻難登大雅之堂。

    若是日後再遇到那樣的高手,她該怎麽保護小姐?

    而且小姐拜了毒宗前輩做師傅,勢必會接觸到一些江湖人士,她不能就這樣停滯不前。

    可是練武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她若隻是苦練這一身蠻力,怕是再過十年也打不過那個雲濟!

    “靈棲姑娘……”

    “別吵!”

    “可是……”阿和默默開口,語氣帶著害怕:“前麵的像是土匪……”

    “你!”靈棲剛想罵他,隻瞟了一眼前方,心便跌到了穀底,果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在她們前方不遠處的一條山道過口,大約有二十來個穿著野獸皮子,手握大刀,麵上全是一副凶神惡煞的大漢。

    “快調頭!快!快!”靈棲拉住阿和的胳膊喝道,隔著老遠她都能感覺到有幾個大漢看到她時,那種貪婪垂涎的可怕欲念。

    此時阿和像是被嚇得不輕,手腳發軟,已經呆滯了。

    靈棲氣不打一處來,忙從他手中扯過馬鞭,她使勁一拽馬韁繩,馬兒便吃痛急速地轉了個頭往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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