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銳不知道在他送徐真回家的這段時間裏,傅帝淵和喬歆竹之間發生了什麽,隻覺得以往“好酒”的喬歆竹久久不下手很是怪異,便下意識地關心了一句,“歆竹,你幹嘛呢?”

    “哦。”喬歆竹反應過來,手背不小心碰了酒杯一下,不少酒液被她從酒杯裏撞出來。喬歆竹心裏唏噓著,剛剛怎麽沒把酒杯撞倒呢?

    “味道還不錯,”傅承銳以為喬歆竹還和以前一樣傲,層次低的酒不喝,味道差的酒不喝,於是提醒了一句,“值得嚐嚐。”

    傅承銳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喬歆竹若是再不理睬的話,她就是真的有問題了,“好……”

    喬歆竹捏著酒杯,輕輕淺淺地抿了一口,那一瞬間她也不知道自己腦袋裏在想些什麽東西,或許是在乞求嘴裏的這款酒不要和慕家酒莊的一樣,又或許希望是一樣的。

    她陷入了兩難,每一個答案都會給她帶來一個麻煩。

    “怎麽樣?”傅承銳詢問著,也挨著喬歆竹坐了下來,他又給自己杯裏倒了些許,“我和你說了吧,味道不錯。”

    喬歆竹知道傅承銳是誤會了,她捏著杯身,盯著酒瓶上映著的自身的輪廓,啟唇呢喃道,“傅老師,我已經不是從前的那個我了……”

    “我知道啊。”傅承銳含笑,和喬歆竹碰了個杯,“那就為新生的歆竹幹杯。”他說罷,以身作則地仰頭,一口幹完了杯裏的酒液,“這酒真不賴,改天我要去多屯點。”

    傅帝淵倚在辦公桌沿,一動不動地望著喬歆竹,他默不作聲,是在等待喬歆竹的表示。

    “一模一樣。”喬歆竹沒有幹杯,隻嚐了那一口,便將酒杯放在了茶幾上,她低聲呢喃了四個字。突然起身,將坐在她身邊的傅承銳嚇了一跳,“我去洗把臉,冷靜一下。”

    喬歆竹匆匆說了一句,幾乎是落荒而逃地離開了辦公室。偌大的辦公室裏,隻剩下傅承銳和傅帝淵了,他這下好打聽情況了,壓低聲音詢問板著臉的傅帝淵,“發生什麽了?”

    傅帝淵抬眸,對上傅承銳的視線。

    傅承銳被他瞧得,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些許,他這才發現傅帝淵的臉色也難看得要命,“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了?”

    “慕靈歌可能和哈瑞斯有關係。”傅帝淵說完這句話便閉口不說其他了,但也足夠將傅承銳駭住了,他連連喝了好幾口酒,才將這份震驚壓了下去。

    雖然隻是猜測,但這個說法還是令人難以消化。

    難怪喬歆竹反應會這麽大呢……

    喬歆竹很快就回來了,眉眼上還掛著水珠,她臉上雖然噙著笑,但總是讓傅承銳和傅帝淵看了感到惴惴不安。

    “怎麽啦?”喬歆竹像個沒事人似的,輕鬆愉悅地詢問著,“你們怎麽都不說話了?”

    傅帝淵繼續保持沉默,“你……”隻有傅承銳忍不住開口,“你沒事吧?”

    喬歆竹誤以為傅承銳是被她變化太快的神情嚇住了,伸手拍了拍兩頰,回答:“當然沒事啦,我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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