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執著的鋼筆因為喬歆竹這句無心話在紙上洇出了一個墨點,“怎麽突然變得那麽聰明?你這樣說著,也並無道理。據我對薄言革的了解,他不可能會逆來順受地由著家族給他安排相親。或許他是真的想攪黃這場婚事。”

    “他不會是打算把我當槍使吧?”喬歆竹沒想到自己隨意扯出來的話居然得到了傅帝淵的認同,心裏頓時咯噔一聲。

    “暫時猜不到他的想法。”傅帝淵從喬歆竹的手裏接過酒樣,抬眸對上喬歆竹的雙眸,提醒,“如非必要,你最好不要和這個人打交道,他比想象中的還要恐怖。”

    “我知道他很恐怖,不然也不會把卉橙害成如今這樣子。”喬歆竹壓下眼眸,“如果不是他,卉橙根本就不會輟學……薄言革就是個變態!”

    “他……這麽早就和藍卉橙有關係了啊?”傅帝淵還是頭一回聽到薄言革的八卦,感覺有點震撼。

    “你以為呢,”喬歆竹冷笑一聲,“不對啊,你不是早就認識他了嗎,怎麽沒聽說過?”

    傅帝淵輕咳了一聲,“我從前也不關心這些事情啊,至於薄言革的風流韻事,我也隻聽到了一點點,隻知道他包了個學生。”

    “聽你這話說的,似乎和薄言革不太熟啊?”喬歆竹打量著傅帝淵,眼裏卻充斥著對他的懷疑。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本來就不是他那個圈子裏的人。”傅帝淵被喬歆竹這種眼神看得不舒服,連忙出聲為自己開脫,“要不是你和藍卉橙有關係,我和薄言革也不會接觸得那麽頻繁,沒準和以前一樣,還是點頭之交。”

    “知道你最乖啦!”喬歆竹忍不住笑,上手捏了捏傅帝淵的臉頰,“你這樣就挺好的。”

    傅帝淵咧嘴微笑,“越來越沒大沒小了。”

    喬歆竹賣乖地嬉笑了兩聲,這才不舍地收回了雙手,“傅帝淵,我怎麽感覺你的皮膚比我的還好?”

    “有嗎?”傅帝淵聽喬歆竹這般說的,也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頂著喬歆竹炙熱的眼神,忍不住調侃,“或許是采陰補陽了吧。”

    “你怎麽也學會說這些話了?”喬歆竹瞪了他一眼,拿著酒樣就準備離開,卻忽然被傅帝淵叫住。

    “幹嘛?”喬歆竹停下腳步看他。

    “所以你打算什麽讓我采一次?”傅帝淵委屈兮兮地望著喬歆竹,喬歆竹不解地皺了皺眉頭,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細細品味了一下傅帝淵所說的這個“采”字,她猛然間才想起傅帝淵剛剛說的那句“采陰補陽”,脖子和耳根處瞬間爬滿了羞惱的緋紅。

    “還能把你憋死不成!這麽想采,你幹脆去采野花!”喬歆竹橫了他一眼,收回自己的眼神,留下一道重重的關門聲。

    被孤零零留在辦公室的傅帝淵,不禁搖了搖腦袋,自問道:難道真是他太心急了嗎?他憋了這麽久,就嚐到了一周以前的那個吻,連解渴的資格都不夠,他怎麽能滿足於此呢?

    看來得快點把婚禮提上日程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