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好。”傅帝淵應了一聲,旋即渾身就換上了一股拒人以千裏之外的氣勢。

    前台打了個哆嗦,不知是誰觸了傅帝淵的黴頭。

    傅帝淵往前走著,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倏然停下了腳步,“等一下。”

    傅帝淵冷冷的聲音,像是冬日裏的寒風似的,不由分說地鑽進了她的耳朵,“您有什麽吩咐嗎,總裁?”

    “喬歆竹的簽到卡,直接發給我吧。”

    “好……好的。”前台連忙應了一聲,埋頭在電腦上操作了一番。

    傅帝淵像是等不及了似的,匆匆撂下一句話,“直接發我郵箱就行。”

    “好的總裁。”前台巴不得傅帝淵趕緊離開她的身邊,有他在,她感覺自己渾身像是被冰封住了似的,連鼠標都控住不住,更別說去提取喬歆竹的簽到卡了。

    傅帝淵走到辦公室,將從帝塵酒店打印出來的資料放在了一旁,同時撥通了帝塵酒店—陵城分店經理的電話號碼。

    “總裁。”電話沒有一點兒的耽誤,隻響了一聲,就已經接通了電話,對麵傳來陵城經理的聲音。

    “2018年5月的監控錄像發給我。”傅帝淵開門見山,不與他說一點兒的廢話。

    “五、五月?”電話那端的經理聞言,似乎是有些猶豫,似乎是有什麽難言之隱。

    察覺到經理不同尋常的反應,傅帝淵的眼眸沉了幾分,但還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經理依舊在狡辯,說道:“每年的監控錄像不是都送到總店去了嗎?”

    “我問你要。”傅帝淵聞言,聲音頓時變得陰測測的。

    經理的咽喉仿佛被無形的大手給緊緊的攥住了似的,呼吸堵在喉嚨中,不上不下,連說話似乎都變得不順溜了,“我,我馬上派人去找!”

    傅帝淵十指相扣,抵在桌麵上,餘光瞥向了上麵開房的賓客名單。

    那天剛好是傅子億和喬白欣的婚宴,流動的人口太多了,開房的人和入住的人,根本就不一定能對得上號……

    他必須得看監控錄像才能對上號來。

    牆麵上大鍾的指針繞了一圈一圈又一圈,傅帝淵依舊等不到陵城經理的半點音訊,煩躁自然是不由分說地剝奪了他的理智。

    陵城分店,連自己酒店的監控錄像都要找那麽久的時間,這意味著什麽?

    裏麵藏著貓膩,監控……一定被人動過手腳。

    頎長的手指,執著鋼筆,筆墨一點一點地落在了資料中傅子億一家人的名字上。

    “吱呀~”一聲,辦公室的房門突然被推開,傅帝淵抬眸一看,對上了許青森的視線。

    許青森摸了摸腦袋,訕訕道,“原來你在啊……”

    “嗯。”

    “總裁,這是這一段時間來公司的報告,前兩天開了個會議,原本是要說北郊的酒莊的,不過喬小姐和您都不在,就改成總結大會了。”許青森說著走到了傅帝淵的麵前,將懷裏抱著厚厚一打的資料放在了桌麵的空處。

    “等一下。”見許青森轉頭要離開,傅帝淵連聲叫住了他,說道,“想辦法,把傅子億和喬白欣婚禮的邀請名單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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