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在這兒休息一晚嗎?”傅帝淵看著麵前坐立不安的喬歆竹,沉聲問道。

    “不用了。”喬歆竹的語氣聽起來有些虛弱,但比起之前的崩潰抓狂,此時已經緩和了不少。

    “你要嚐嚐嗎?”喬歆竹抱著膝蓋坐在椅子上,突然抬眸對上了傅帝淵擔憂的視線,卻又立馬躲開了。

    喬歆竹受不了這種眼神,他人的擔憂隻會意味著她是脆弱的、無能的。

    “那顆糖。”她別過眼,小聲地補充道。

    “回頭再嚐。”即便是不用嚐,傅帝淵也知道了這糖是什麽味道的,那張糖果包裝紙上濃鬱的仙人醉的味道,怎麽可能讓他忘記?

    “這身衣服就不……”

    “不要了!全部都不要了!”順著傅帝淵的視線,喬歆竹看向被丟在地上的那件沾了血的外套,她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還不等傅帝淵說完話,連忙搶過了他的話語權。

    “嗯,不要了。”傅帝淵附和著她的話,適時,許青炎帶著行李箱及時地趕了過來。

    傅帝淵從他手裏接過行李箱時,抬眸問他,“薄言革怎麽說?”

    一提到薄言革,許青炎就來氣,傅帝淵看他這模樣,低聲說道,“待會說。”

    “嗯。”許青炎應著,目光不小心瞥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喬歆竹,欲言又止地問道,“喬小姐她……沒事吧?”

    “青炎。”傅帝淵忽地抬起了眼眸,淩厲的目光不由分說地就抓住了許青炎的視線,許青炎被傅帝淵這眼神看得渾然一怔,愣愣地應了一聲,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怔然間,卻看到傅帝淵薄唇微啟,時間仿佛在此刻慢了下來,耳邊突然響起他的聲音,“你還記得,十四年前我們外出時遇到的那個女人嗎?”

    聞言,許青炎頓時子瞳一縮,嘴巴微張著,連連動了好幾下,卻始終沒有發出一個聲音。

    “我懷疑,達倫和她有關。”傅帝淵壓低了聲音,繼續說著,“不止這些,喬歆竹也是……”

    “你們在說什麽?”喬歆竹在裏麵已經待得不耐煩了,她甚至覺得自己渾身都透著一股血腥味。

    “總裁,”眼看著喬歆竹要走過來了,許青炎連忙打斷了他的話,衝他笑了笑,說道,“薄總提出了個要求,我還沒答應,待會兒您和他談,行嗎?”

    “嗯。”傅帝淵摸摸鼻子,轉眼就摟住了喬歆竹的腰,“行李箱在這兒了,去洗洗,我在外麵等你。”

    “好。”喬歆竹看到自己的行李箱,頓時鬆了口氣。

    “那這件衣服……”喬歆竹餘光瞥了眼地上的外套,話音剛一落下,就瞧見傅帝淵拿起了他。

    摸了摸她冰涼的臉,說道,“我來處理就好。”

    “謝謝你,傅帝淵。真的謝謝你,如果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你自己能行嗎?”

    “嗯。”喬歆竹打開行李箱拉鏈的動作一頓,像是從喉嚨深處輕輕哼出的一聲,算是回應了傅帝淵的話。

    “有事記得喊我,我就在門口。”

    對於傅帝淵對她的好以及他這麽長時間來的耐心,喬歆竹不知道自己該如何麵對,隻能蒙著腦袋,一個勁地點頭應好。

    看著喬歆竹去了浴室,傅帝淵眼底的柔情瞬間被寒意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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