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動靜小點,卉橙已經睡下了。”喬歆竹輸入密碼的時候,壓低了聲音和傅帝淵叮囑道。

    “好。”

    喬歆竹打開門,摸著牆麵上的開關,打開了客廳的燈光,側開了身子,讓傅帝淵先走進去。

    平時感覺還挺寬敞的玄關處,一下子變得逼仄了不少。傅帝淵似乎有些拘謹,矗立在喬歆竹的身邊像棵鬆樹似的。

    “你先到沙發那兒去休息吧!”喬歆竹迅速地換下了鞋子,從鞋櫃裏拎出了一雙男士拖鞋,往沙發的方向疾步走去,說道,“小竹就放這這兒吧。”喬歆竹說著,接過了小竹,將寵物箱放在了一旁的空地上,又扯掉了拖鞋上的商標,整齊地放在了傅帝淵的腳邊,繼續說道“這是薄言革上次買的男士拖鞋,還沒來得及穿的,浴室在那邊。”

    她一係列的動作麻利而流暢,傅帝淵隻點了點頭,就看到麵前的女人一把拎走了他剛搭在沙發扶手上的西裝外套,說道,“盥洗台上的第三個櫃子裏有備用的牙刷,我先幫你把衣服熨一下。”

    “你就不怕嗎……”傅帝淵突然開了口,聲調輕微,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韻味。

    “怕什麽?”喬歆竹聞言轉過身,黑色的發絲因為動作掩了她的半張臉,隨後才輕輕地垂在她的肩頭。

    她不解地盯著他看了許久,半晌,隻聽到傅帝淵輕輕低語道,“沒事,有毛巾嗎?我想衝個澡。”

    “我去拿。”喬歆竹往臥室走著,在裏麵呆了好一會兒,才拿了條浴巾出來,“上次薄言革來把僅有的一條毛巾用掉了,就……就還剩下這一條浴巾了。”喬歆竹的聲音從貝齒裏含糊不清地擠了出來,聲音極低,像是在遮掩些什麽似的。

    她的嘴角噙著討好的笑,眼底卻是一絲笑意也沒有,雙手托著疊得整齊的浴巾,遞到傅帝淵手中的那一瞬間,連連往後退了兩步,上一秒磕磕絆絆的不會說話,這一秒嘴皮子像是抹了油似的,一串的話猛地就竄了出來:“雖然我用過一次,但是我保證我洗得幹幹淨淨的了!而且我依稀,不我篤定那天的太陽特別的大,絕對每一個角落都被太陽關照過了!”

    講完這句話,喬歆竹就等著傅帝淵的反應。哪知道他隻低頭瞅了手上的那條浴巾一眼,又抬眸看了看警惕的喬歆竹,薄唇微動,指著不遠處亮著燈的房間問道道:“浴室在那兒對嗎?”

    傅帝淵啟唇的那一刻,喬歆竹都已經做好了迎接暴風雨的準備了,當他不動聲色地從她麵前經過,喬歆竹整個人宛若是被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僵硬地轉過身子,目送著他走進浴室,順便還帶上了門。

    喬歆竹長籲了一口氣,瞬間感覺自己劫後餘生了,她踩老虎的尾巴的次數實在是太多,哪知道這一次是不是老虎發怒的時候。

    趁著他這次沒有生氣,喬歆竹連忙打開了在沙發後立著的掛燙機,小心謹慎地將傅帝淵的這件西裝上衣熨好。

    傅帝淵大概隻是簡單地衝洗了一下,很快就從浴室裏出來了,身上依舊穿著那件白色襯衫,褲子也還是那一條。

    隻有脖頸上還淌著的水珠在告訴喬歆竹,他的的確確是洗漱過了。

    “浴巾放哪?”

    喬歆竹連忙從沙發上站起來,對傅帝淵說道,“洗衣機旁邊有個藍色的髒衣簍,你放那兒就好。”

    傅帝淵應好,又從浴室門口消失,往裏麵走去。直到傅帝淵從浴室裏再次出來的時候,耳根洇著一層莫名的緋紅,喬歆竹才意識到自己堆在髒衣簍裏的衣裳還沒來得及洗!

    “今天就先委屈你睡沙發了,薄被子和厚被子,還有枕頭都在這裏,你自己看蓋就好,晚安。”喬歆竹說罷,逃命一般地往臥室裏竄,隻留下傅帝淵一個人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背影失笑。

    喬歆竹回到臥室,終於又鑽入了被窩,心說,這下總可以沒有愧疚地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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