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歆竹沒有繼續再問下去,而是提著醫藥箱直接走到了他的辦公桌前,伸出了自己的手掌,竟不怕死地帶上了些許命令式的口氣,“手給我。”

    “我沒事,你想得太多了。”傅帝淵沉著聲音回答了一句,作出一副公務繁多的樣子。

    喬歆竹不依不撓,手背上的骨節在桌麵上敲得“哐哐哐”的響,“有些事情還是不要說穿了比較好。”她的眸光微暗,目光提醒似的落在了傅帝淵藏在文件後麵攥成拳頭右手。

    “上次你為我擋了刀,難得找到一個可以還情的機會。”喬歆竹語氣溫溫和和地說著,很是平淡,似乎真的單純隻是想還清自己欠傅帝淵的人情,她沉了一口氣,又道,“我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傅帝淵這才抬眸看她的眼睛,可她低垂著眼眸,整個人周身滾動著一種不明所以的情愫,看上去是在回憶什麽。

    他掠起嘴角,繼而挪開了視線。當喬歆竹從回憶中抽身抬眸看他之時,卻隻能看到他被陰影擋了大半的側臉。

    她剛要張嘴說自己要來強硬措施了,傅帝淵卻搶先一步出了聲,一如往日的低沉嗓音,在此刻似乎多了些不明語調,“你欠了誰的人情,讓你那麽介懷?”

    上一秒才從回憶中抽出身來,這個稱呼似是在記憶中烙上了印記一般,不等張口,就已經先一步從嘴邊冒了出來:“傅老師的,還有你的。”

    剛一說完,喬歆竹忽地感覺到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一熱,男人的手掌搭在了她的掌心中,溫溫熱熱的,卻像是一塊被烤熱的鐵塊,燙得她幾乎想立馬抽離。

    碎玻璃傷的……喬歆竹一眼就看穿了傅帝淵掌心中的傷口是怎麽樣造成的,好好的一隻杯子,是被他捏碎了?

    那他是得多大力啊?

    “這種傷口要好好地處理一下,我先看看你掌心裏的玻璃渣子都弄出來了沒有。”喬歆竹絕口不問他是怎麽弄傷的,閉緊了嘴巴,小心翼翼地捧起了他的手掌,從醫藥箱中拿出了鑷子等處理工具,果不其然從傷口的縫隙中拾出了許多的小玻璃渣。

    “你還了我的人情,那傅承銳的呢?你想怎麽還?”

    “嘶——”傅帝淵倒吸了一口涼氣。

    喬歆竹連忙回過神來,習慣性地對著他的手心輕輕呼著氣,焦急地道著歉,”抱歉抱歉!“

    喬歆竹吐氣如蘭,如同一支羽毛,輕輕地在他的掌心裏剮蹭著,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變得急促,另一隻無事的手掌緊緊地攥著冰涼的桌麵,試著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的聲音本來就低沉,此刻似乎又低了三分,“不必把我當孩子一樣,吹氣什麽的……根本是多此一舉。”

    “下意識的就吹了,下次不這樣了。”

    “哪裏還有下次,”傅帝淵嗤笑了一聲,驀地轉過頭來,眼底帶著一絲揶揄的笑,“難不成你還等著我下次受傷嗎?”

    “哪有你這樣過分解讀的。”喬歆竹嘟嘟囔囔著。

    傅帝淵從喉間輕輕溢出了一記輕哼,提醒道,“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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