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帝淵抿了口,立馬就吐到了一旁的試酒桶中。

這桶酒的味道和喬歆竹給他的味道一模一樣,既然要被當成損失處理掉,為什麽設計部喝到的都是這款?

“繼續。”傅帝淵漱了個口,讓許青炎打開了下一桶。

吳莊主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連聲對傅帝淵說道,“傅總,這批酒都是這個味道,您開得再多也是這個結果。”

可他說得再多,也無非是浪費口舌。

傅帝淵拿來一隻幹淨的杯子,接了另一隻橡木桶中的葡萄酒。

這一款,又是他喝過的那個味道。

傅帝淵擰著眉頭,“這桶是好的,拿走。”

吳莊主長呼了一口氣,好在他好酒劣酒都放了,“可能是員工搬的時候搬錯了。”

他訕訕笑了兩聲,道,“還不快點把這箱好的搬走!”

“青炎,開這桶。”

“傅總,還開啊……”

“這偌大的酒莊都是傅總的,你很有意見?”許青炎冷笑一聲。

“沒,沒有意見。”

傅帝淵將這堆橡木桶中的酒都試了一遍,結果隻試出了兩桶劣酒,剩下的二十桶酒都是上等的。

“這些,你打算怎麽解釋?”傅帝淵冷凝著臉看他,“難道這麽多,都是弄錯了嗎?”

“是……是的。可能搬運工把我的指示聽錯了吧。”吳莊主硬著頭皮回答,“我讓他們趕緊把這些好的重新搬回酒窖去……”

傅帝淵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看得吳莊主止不住地冒著冷汗。

忽地,傅帝淵牽起了嘴角,揚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我們來了這麽久了,都不帶我們去你的辦公室坐坐?”

吳莊主看著他臉上的笑意,心中的惶恐不安消散了大半,看來傅總並沒有動怒。

他咽了口唾沫,連聲道好。領著傅帝淵和許青炎往辦公室走著,“傅總、許特助,你們難得到酒莊來,我給二位開一瓶我私人珍藏的深藍幹紅葡萄酒,是山西的怡園酒莊產的,用的是百分之六十的梅洛葡萄,百分之三十的品麗珠,以及百分之十的赤霞珠。味道絕對是這個!“吳莊主說著,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不用了,一輪下來喝了不少酒,就不奪你所愛了。再者,我們是開車來的,不方便喝酒。”

傅帝淵嘴角一直含著笑,吳莊主看他還同自己說笑,心裏麵剩下的那些擔憂霎時間就消散得一幹二淨,“傅總說的是,我那剛好有一罐上等的大紅袍,既然傅總和許特助不方便喝酒,那就喝杯茶吧。”

“行啊。”這一回,傅帝淵沒有拒絕。

談笑間,傅帝淵一行人就到達了吳莊主的辦公室。

一進門,吳莊主就拿出了精美的茶具,“你這套茶具不錯。”

“若是傅總喜歡,我明天清洗消毒了給您送過去。”

“花了不少錢吧?”

傅帝淵說著,靠近了不遠處的辦公桌,看似閑來無事隨手從書架上取了一本名著看著。

他手中捧著名著,目光卻瞥到了書架上的裝著賬單的文件夾,“酒莊賬單上交也有二十多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