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關心塔娜和陳澤洋為什麽會一起來的時候,隨著塔娜的到來,巴雅爾的家人都趕到了,帳篷裏的人通通出來圍攏在巴雅爾身邊,今天是個好夜色,有月亮有星星,十幾個喇嘛在月色星光下,齊齊用藏族誦經祝禱巴雅爾早登極樂,聲音蓋過周圍人群嗚嗚咽咽的哭泣之聲。

    吉仁泰用香油淋在巴雅爾平躺的柴堆四腳,特木爾手裏舉著一根火把,待吉仁泰把香油一澆完退開,特木爾就把手裏的火把扔到柴堆一角,因為有香油引燃,轟的一下,火苗就竄起來老高,瞬間吞噬了巴雅爾的遺體,喇嘛的誦經之聲更大了。

    眼淚像溪水一般由不得自己,巴雅爾啊!她的摯愛,怎麽就這麽死了!怎麽能就死了!陳憶之心痛到沒有情緒,不吼不鬧默默無言,隻一個勁的流眼淚。

    火焰直到淩晨才熄滅徹底冷卻,僧人協助敖登把巴雅爾的骨灰收集起來,裝到一個筒形罐子裏,深埋到旁邊挖好的空洞中,在上麵壘起幾塊石頭。

    葬禮結束,天也亮了,人群開始辭別敖登夫婦,袁任費也去告別,回來問陳憶之:“回了吧?”

    “好。”陳憶之收斂住悲傷的情緒,跟陳婷婷鄒梓涵小聲道:“我走了。”

    “兄弟姐妹們,回頭聯係。”袁任費跟眾人告別,牽起陳憶之的手上車走了,老八睡了一晚上起來就看見袁任費牽著陳憶之走了,揉了揉眼屎朦朦朧朧的問陳澤洋,“她跟他走了?”

    “嗯。”陳澤洋望著陳憶之跟著袁任費一道去了,想起從前,五味雜陳感慨萬千。

    回到天都,袁任費問陳憶之:“你去哪裏休息?”

    陳憶之和巴雅爾的房子裏麵處處是巴雅爾生活過的痕跡,睹物思人實在受不了,“送我去叔叔家裏吧。”袁任費正好也是這個意思,把陳憶之送回了陳冬青的家裏,這才放心去工作。

    柳芳菲的肚子已經顯懷了,家裏的廚子可勁的給她做營養餐,陳憶之跟著吃了幾頓,養了幾天,稍微恢複了點精氣神,袁任費擔心陳憶之沉溺在傷心中,去把她的兩個嫂子,堂嫂子張婕和表嫂黃白薇都接來陳冬青的家裏,張婕和黃白薇都懷著孕,再加一個柳芳菲,三個孕婦一般大的肚子,天天拉著陳憶之搓麻將,柳芳菲不會搓麻將,她媽媽柳安娜在旁邊指點,整個過程教她打,氣氛溫馨的很。

    陳憶之其實也懷著孕,隻是沒說,她還沒打定注意,不知道要不要生,生下來,留一個巴雅爾的念想固然好,可是對袁任費似乎有些不公平,她肚子裏的孩子受精的方式不屬於正常的範疇,也不知道孩子生下來健不健康,種種顧慮讓她很糾結。

    “咱們會不會同一天生孩子?”張婕問。

    “怎麽可能同一天,約好剖腹還差不多。”

    “或許兩個同一天呢?八萬!八萬我要胡,清一色一條龍。”張婕喊住陳憶之打的八萬。

    “又點炮了?”陳憶之不敢相信道:“我連點了你兩把清一色?”

    “是的。”

    “你就不能胡別人的牌?非要胡我的?”

    “別人知道我在做清一色,扣牌不給我,隻有你打出來。”張婕笑道,陳憶之去數錢付給張婕,一看包裏現金快沒了,不開心道:“林姐來幫我換兩把,我手氣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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