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賽馬會由敖登的集團所讚助,特木爾又是這地區的旗長,夫妻兩個相當於這賽事的聯合承辦方,開幕儀式的時候自然要在台上講兩句。

    賽馬的一等獎一名,獎金是五萬塊,第二名三萬塊獎金,第三名一萬塊獎金,優秀獎若幹,一千塊參與獎,賽事還分了成人組和少兒組,因此老少鹹宜,參加的人還挺多。

    陳憶之拿望遠鏡懟著臉看了會兒敖登,正在意氣風發致辭,可能是蒙古的紫外線太足,她的皮膚顯得黝黑,倒是比本地人要白一點,巴雅爾在哪兒呢。

    有人碰了碰陳憶之的袖子,她放下望遠鏡,看到是一個麵熟的中年婦女在衝她憨厚的笑,“我是巴雅爾親戚。”

    “哦,您好!”陳憶之起身打招呼,回憶起之前在巴雅爾家的民族風情大豪宅裏,似乎見過一麵。

    “走,去前麵坐。”中年婦女邀請陳憶之,越靠前,越能看清楚賽馬人的身影,可是前麵的位置圍了vip,似乎不是人人都能去坐的。

    “可以嗎?”陳憶之試探的問,一想應該問題不大,敖登是此項賽事的讚助商,她的親戚進到vip裏麵坐坐,那還不是情理之中,陳憶之自知不受敖登待見,因此不願去沾這個光。

    “可以。”中年婦女引著陳憶之朝vip席位去坐。

    坐近以後,果然清楚的多,陳憶之一下看到了內場的巴雅爾,他和他的發小在一個“二年馬”的牌子下圍著一匹棕色的駿馬,陳憶之多少能認一點馬的好壞,這還是王一菲教她的。

    “巴雅爾在那兒!”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年輕女聲,因為提到巴雅爾的名字,陳憶之扭頭回去看了一眼,大概二十多歲的年紀,頭頸上戴了珍珠和其他寶石穿成的項鏈,比陳憶之的蒙古服華麗多。

    “我看到啦。”和那年輕女子並排坐著的另一個中年女性回答道,陳憶之不大能分辨出蒙古婦女的區別,覺得她們穿著打扮都差不多。

    “巴雅爾!巴雅爾!”年輕女子衝巴雅爾使勁喊道,巴雅爾聽到喊聲回頭來看,和年輕女子揮手示意,突然看到陳憶之也坐到了前麵,咧嘴衝陳憶之笑了笑。

    “寶樂兒,他聽到你叫他了,別再叫了,”中年人語氣裏有些擔憂,“你看他在那裏陪他的女兒,根本沒空多看你一眼。”

    “他現在專心愛他的女兒,等我們結婚以後他自然也會愛我。”

    “你還這麽小,當別人的後媽可不好當呢。”

    “阿爸都答應巴雅爾的提親了,你還說這些做什麽。”

    陳憶之原本不大靈活的肢體,此刻被打了一遍漿糊似的,僵直動彈不得,她感覺巴雅爾那個親戚是故意拉她到這裏聽這些話的,這個想法一旦產生,再去看那張憨厚的臉,就覺得無比陰險。

    “怎麽啦?”

    “沒怎麽。”陳憶之勉力裝著若無其事,既然有人故意帶她來聽這個,不要太過於失態才不至於輸的太慘。

    比賽開始了,賽馬仰起的塵土飛到空中,還夾雜著各種各樣馬糞的味道,陳憶之想,如果這次再被男人甩掉,那就是帶著馬屎味兒的失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巴雅爾騎馬比賽地裏摘花,從飛奔的馬背上躬身去拿地上插著的花朵,搶的花朵最多又沒從馬背上摔下來的為勝,巴雅爾去國外的時間太長,技藝生疏,比不上留在本地的蒙古小夥子摘的多,不過他也摘了一朵花在手中,比賽一完,巴雅爾騎著他的馬走到vip席邊,把花兒遞給了陳憶之,轉身又騎馬去玩兒了。

    陳憶之連巴雅爾會給她多少分手費都盤算過了,大戶人家出手都大方,突然接到巴雅爾遞來的花,情緒就像過山車,隨著男人的舉動而衝上雲霄,一瞬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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