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愛國每到年終是最忙碌的時候,年終總結的小會不用參加,大會總要參加,還有尾牙宴,他愛好唱歌,在晉城地產的尾牙宴上高歌一曲是曆來的傳統,蔣玲的日程表則是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忙,同濟醫院的院長室隔間有她的一個小套房,方便她隨時住在醫院。冬青叔攜柳芳菲去了瑞士,家裏最鬧騰的男孩女孩們去了日本,剩下一個半死不活的吳勇,清淨到了極點。

    “吳叔,袁任費呢?”陳憶之覺得奇怪,那人好些天沒在她麵前晃了。

    “說是出差了。”

    陳憶之和吳勇一天到晚也就這點兒交流。

    早上八點的時候陳憶之給陳澤洋打了個電話,算準了倫敦和天都的時差是八個小時,正趕上陳澤洋那邊的淩晨12點,新年的鍾聲剛剛敲響,她問他:“你在幹嘛呢?”

    “我在跨年呢。”陳澤洋那邊的聲音特別吵鬧。

    “怎麽那麽吵。”

    “在廣場的。”

    “is,who?”一個女孩兒的聲音,能傳過來說明離話筒很近,或許就趴在陳澤洋的懷裏,因此聽的尤為清晰。

    “my sister。”陳澤洋把話筒離遠了回答那女孩兒,陳憶之對此很敏感,竭力的豎起全身的毛孔去聽。

    “你打給我想說什麽?”陳澤洋回到話筒問陳憶之。

    “祝你新年快樂啊。”

    “好,謝謝,你也新年快樂。”陳澤洋客氣道。

    “你玩兒吧。”陳憶之不是沒聽到女孩的聲音,仍舊假裝雲淡風輕的說。

    “好。”

    掛了電話,陳憶之忿忿道:“說我是他的sister,他怎麽不說我是他的brother!”

    當然這種憤怒沒有持續多久,明明知道陳澤洋和別的女孩在一起,還把她的電話說成是妹妹打的,陳憶之依然很平靜,“難道我不愛他了?”怎麽可能呢,愛情和富貴都是他給予的,不然她還可憐兮兮的蜷縮在舊樓裏瑟瑟發抖!

    隻是陳澤洋本就是三心二意的人,她既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本去改變他,隻能期盼著“他玩夠了總會回家來吧!”

    “你這樣站在風口上,恐怕是要感冒的。”巴雅爾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你不是去看女兒了嗎?”陳憶之回頭看著突然出現的巴雅爾。

    “看了。”巴雅爾手裏拿著花和禮物走過來,他明明知道家裏現在就剩陳憶之,當然抓緊機會來獨處。

    “謝謝,”陳憶之接過花和禮物,打開來看,是一個鑲嵌了綠寶石的尼羅河風格的黃金鐲子,一看就價值不菲,“你為什麽總是送這麽貴的東西?”

    “喜歡你啊。”巴雅爾漫不經心的說完坐下來,長途飛機趕行程使人疲憊,雖然這家裏的人都知道他喜歡陳憶之,宣之於口的表白還是第一次。

    “謝謝……”,陳憶之不知道怎麽回應巴雅爾,偌大的房間隻有他們兩人,她在這家裏本就不是正戶,寄人籬下看人臉色各種委曲求全,巴雅爾跟她差別可大了,人家哥哥在歐洲混貴族圈,連陳愛國在歐洲的生意都要儀仗巴雅爾的哥哥做聯絡人,兩人在這家裏的地位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她除了說謝謝,還能說什麽。

    “手伸出來。”巴雅爾平攤出右手,命令似的要陳憶之把手伸到他手上,陳憶之很怕這類肢體接觸,遲遲不動,巴雅爾直接伸手拉出她的左手,把綠寶石手鐲一下套在陳憶之手腕上,“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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