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光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陳憶之閑聊天兒,聊著聊著睡著了,最近跑前跑後的幫王一菲張羅電影投資的各項事,之前的精明強幹消磨殆盡,此刻沙發上就是一個容易困倦的中年老阿伯,歲月不饒人。

    郭家莊鄉村別墅的室內的裝飾有很多農場的天然物品,比如茶幾就是一截樹樁改造的,具有自然美,陳憶之在郭家莊裏很鬆弛,隨便撿了桌子上一把花生,一邊剝一邊朝外麵兒走,去看那些工人零零散散的布置著一些燈的裝飾。

    秋高氣爽,幹燥的季風掃過臉頰,讓人的心情也跟這天氣似的,特別爽,在手心裏最後一顆花生剝完嚼碎咽下後,又吃了些別的,逛到魚塘那邊又回來,混跡到天黑,袁任費也沒有出現。

    晚上八點,按照袁任費指示的開燈時間,農場裏的員工把連接好的彩燈打開,黑漆漆的農場一下亮了一大片,然後廚房大嬸掐點兒抬來一個大蛋糕,上麵插著燃著的蠟燭,眾人齊唱生日歌,就是標準的過生日流程,可是,“袁任費呢?”陳憶之問郭光。

    “不知道啊,打他電話了嗎?”

    “沒有,我以為他就在這兒呢。”

    “就在這兒啊!早上還看見人的。”郭光摸出手機來打。

    電話響了十幾聲,無人接聽,郭光又打,第二次才打通,電話那頭傳來袁任費的哭泣聲:“爸……。”

    “你在哪兒呢?”

    “我在向日葵。”

    郭光立即去開平日裏開著巡邏農場的觀光車,陳憶之跟著他跳上觀光車的後排。

    “他怎麽了?”陳憶之看郭光的神色緊張,擔心的問。

    “出了點兒事。”郭光回想前幾天,他的親兄弟郭陽跟他吵,質問他為啥要把郭家莊拿去抵押,是不是把錢全部給袁任費公司投資了,他反罵了郭陽幾句,他的錢他的農莊,他想怎麽花怎麽花,郭陽氣不過,放了兩句狠話,“你寧肯把財產給外麵撿來的野人,我兩個兒子吃不飽,我就跟野人同歸於盡!我去坐牢了,看你以後管不管你的兩個親侄兒!”

    至始至終,郭光都沒告訴郭陽,他抵押農莊的錢並不是投資袁任費的公司了。

    車輛開了十幾分鍾到了一片向日葵田,郭光跳下車就朝向日葵中間的小瓦房跑去,小瓦房的門半掩著,裏麵烏漆嘛黑,郭光開了燈,一下看見袁任費被五花大綁扔在地上。

    “唔…”,袁任費一見著郭光,抽抽著哭訴道:“郭陽!郭陽他綁我!”

    “人呢!人呢!老子砍死他!”郭光衝去別的房間找郭陽,料想人還在附近。

    陳憶之趕緊上前解開袁任費身上的繩子,使勁解解不開,桌子上找了把刀來割開,才把袁任費放了出來,他摟住她,伏在她肩膀上嗚嗚咽咽的又哭了會兒,直到陳憶之把袁任費抱到椅子上,才停止了哭泣,袁任費隻有半身的體重,因此陳憶之勉強能抱起,把人放穩了,轉身去幫他撿腿,一百萬機械腿就耷拉在旁邊。

    “別找了!人走了!”袁任費被郭陽疑心要獨吞郭光的財產,給綁到這裏來嚇了他一頓,委屈加上害怕,哭了一場好多了。

    “回頭我收拾他!”郭光跟袁任費承諾,郭陽是陳冬青幫他找回來的嫡親的兄弟,至於怎麽收拾,他也說不上來,不可能真當綁架犯給送局子裏,“我寫個遺囑!把財產全給你!一毛都不給他!”

    “算了吧,”袁任費任由陳憶之幫他上上鐵腿,“你還沒給我呢,就遭他嫉恨成這樣,真給我了還不是要提刀殺了我,你叫律師寫個遺囑,什麽也別給我,他就不恨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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