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跪的時候,塔娜鄒梓涵陳玥陳婷婷們還去看個熱鬧,後來為她們訂做的騎馬服寄到,她們就試衣服去了,喪失了看陳澤洋下跪的好奇心,呆呆的一動不動,也沒什麽好看的。

    袁任費更不用說,那雙廢腿且站不了多久呢,沒有看熱鬧的體力,跪到最後,隻剩陳憶之陪著陳澤洋跪在書房門口。

    陳澤洋的腿麻了,今次的時間比往日都長,以前一般兩個小時,叔叔就會出來讓他回房間休息,今天怎麽都不見出來,回頭跟陳憶之說:“你手不好,回去吧?”

    陳憶之隻是搖頭,並不肯走,這個念了半年多的未婚夫終於回來了,滿眼都是他,舍不得走。

    天漸漸黑,陳愛國難得回家過夜,一回來就朝陳冬青的書房過來,計劃把最近在國外新增的部署告訴告訴給大哥知道,來了書房門口一看,兒子正跪在門口,問起林姐,已經跪了快四個小時,陳澤洋身形歪倒,顯然是體力不支所導致,一腔匯報的熱情瞬時降到零度。

    一路風塵仆仆趕回家來,沒想到等著的是這一幕,陳愛國因為剛在美國買了院線,導致旗下的文旅子公司股價大漲,身價又飆升了不少,可身價再高,兒子卻在家裏受著罪,身價再高有什麽用,兒子也保護不了,聯想起因為自己忙於生意,從小陪在兒子身邊的時間少之又少,本來就愧疚,更心疼,一屁股坐到陳澤洋旁邊,摟住兒子,嗚嗚咽咽的心疼到哭。

    “你做什麽樣子?”陳冬青開門出來問。

    “我心疼我兒子。”陳愛國知道陳澤洋一定是做錯了事才會被罰跪,就不問為什麽罰跪了。

    “有啥好心疼的?大幾千萬跟他捐了個李嘉誠學院的讀書名額,說退學就退學,說回來就回來,回來還把巴雅爾擠走了,就沒有一件事是做好的。”

    “真的?”陳愛國扳起兒子的臉問,陳澤洋老實的點點頭,這家裏最護犢子的就是他爸爸了,媽媽和王一菲不會為了他來跟陳冬青鬧。

    “錯了咱們改好,”陳愛國轉向陳冬青說道:“大哥,我一直都聽你的,你叫我從孤兒院逃跑,我就逃跑,你叫我去北邊找你,我就去北邊找你,你叫我做生意,我就做生意,你叫我結婚我就結婚,你叫我把兒子給你撫養,我就給你撫養,他都這麽大的男子漢了,以後不要再跪了,行不行。”

    陳愛國都四五十的人了,還是第一次跟陳冬青論功勞,就為了討要兒子在這個家的待遇。

    陳冬青整個人陷在陰影裏,被陰影包裹的他看起來一大團,像一個黑巨人在沉吟思考,陳愛國是他用過的最好用的兄弟,著實也算聽話了,答應道:“好,你帶他回房間休息。”

    “謝謝大哥!”陳愛國欣慰道,在外他是富甲一方的豪門代表,在這家裏永遠是陳冬青的小兄弟,好在別人看不到這一幕,“咦?你也在?”陳愛國發現陳憶之縮在後麵坐著。

    “嗯,爸爸好。”陳憶之尷尬道,她剛才看見陳愛國像個婦女似的哭泣,跟平時穩如泰山的姿態完全不同,又不好立時跑開。

    “……”,陳愛國如果知道兒媳婦在身後,剛才決不會哭的那麽娘們,給小的看見他那麽失態真是沒麵子,快速扶著陳澤洋離開了案發現場。

    “你覺得我罰陳澤洋過分嗎?”陳冬青問留下來的陳憶之。

    “我沒覺得,像我哥哥那些,別說弄丟幾千萬,隻白白弄丟幾十萬也會被長輩打罵一頓。”陳憶之有點心疼給李嘉誠學校捐的那些款,文憑沒得一個就退學回來,目前看來是白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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