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陳冬青沒有出來,王一菲也沒出來,中飯在小別墅團了一頓,下午由蔣玲作為女家主,送鄒景宇夫婦離開天都,星期一鄒景宇要上班,星期天必須回去,鄒太太婦女心腸,抱著鄒梓涵舍不得,哭了一場才走的。

    “這也要哭,又不是以後見不著了。”塔娜不理解吐槽道。

    “這是他們交流感情的一種方式。”陳婷婷反吐槽道,她和塔娜鄒梓涵就不是一路人,還是和嫂子合拍一點。

    塔娜瞥了陳婷婷一眼,陳婷婷給她瞥回去,大家都是千金大小姐,誰怕誰。

    歡送鄒梓涵的父母離開了,蔣玲隨即去了醫院忙,陳憶之帶著昨晚宿醉的疲憊,去王一菲的房間問候一聲,怎麽一直不出房門,敲開門一看,王一菲眼睛腫的跟對核桃似的,怪不得不敢現身,這眼睛怕不被塔娜笑死,昨晚王一菲和陳冬青的爭執,陳憶之聽了一點,不知道怎麽勸王一菲,隻有拉拉她的手,寬慰道:“別難過了。”哭也沒有用。

    “沒難過,這樣子怎麽見人,等恢複了再出去。”王一菲不知道被聽了牆根兒,還以為陳憶之一無所知,勉強使語氣顯得正常一點兒,有什麽辦法,想生孩子生不了,想攆塔娜攆不了,什麽也改變不了,可日子總要過啊!

    陪了一會兒王一菲,陳憶之掛念陳冬青安好,怎麽都不出來送送鄒景宇,探頭出來,去扣陳冬青的門,沒等裏麵說話,開門進去,喊了聲“叔叔”,陳冬青的臥室裏安的燈是智能燈帶,隻要觀察到人影晃動,就會亮微光,人的響動大了,光帶會跟著擴張並且越來越亮,陳憶之陪王一菲在這裏坐小月子的時候,因為太無聊,曾經試過扭來扭去,燈光會追著她跑,可有意思了。

    “嗯。”陳冬青答應道,他頭上的光帶亮起了微光,偌大的房間裏,一束光打到他頭上,其他地方則是密閉而昏暗的。

    “您還好嗎?”陳憶之不喜歡這個房間,空氣不好,壁畫太多太大,雜物堆的巨多,待在裏麵很壓抑,感覺宿醉的酒意又上頭了。

    “嗯。”陳冬青唔了一聲,不再吭聲,手中的油彩畫筆卻在牆上動來動去,他閑來無事喜歡在舊日的畫作上添幾筆顏色。

    陳憶之走近幾步,可以看見陳冬青側臉頰上的幾條血痕的尾稍,昨天白天還沒有呢,一看就是晚上被女人撓的,“是嬸嬸撓的嗎?”陳憶之抑製住一點想笑的衝動問,原來是臉上帶了傷痕,不好意思出去給人看見,故而一天沒露麵。

    “嗯。”陳冬青無感道:“以前溫溫柔柔的一個女孩兒,怎麽現在變的如此凶悍?”

    “不知道。”陳憶之不好說王一菲的不是,轉口說道:“我爸媽以前也打架,還打離婚了,可能夫妻都是要鬧的。”

    “……”,別人是別人,陳冬青是陳冬青,他和王一菲很少鬧,他是什麽人?沒人能跟他無理取鬧,除了王一菲,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從流產開始,對,從流產開始王一菲就不聽話了,喪子之痛,他也在承受啊!他何曾不想有一個自己的孩子,陳冬青沉默了會兒,問:“景宇回去了?”

    “回去了。”陳憶之候了一會兒,見陳冬青沒有話再跟她說的意思,多看畫畫也是無趣,輕聲說道:“叔叔,您別忘了吃一點包子,我出去了。”退出來,下到一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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