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天回來家裏沒人,陳憶之跟林姐打個招呼就休息了,今早起來陪著婆母吃早餐,婆母主動提及相親的事,說女方很滿意。

    “兩個都滿意?”陳憶之關心問道。

    “是啊,兩個都滿意,看來我還有點做媒的天賦。”蔣玲首次給人介紹配對,一下弄成了兩對,很有成就感。

    “嗬嗬,媽媽的眼光好。”陳憶之高興哥哥配對成功之餘,不忘誇婆母。

    “也是他們有緣分,你外婆她們玩兒的怎麽樣?給你聯係沒有啊。”

    “聯係的,每天發很多小視頻給我看,把船裏麵的邊邊角角都拍到了,仿佛我也上過那船。”

    “那巧了,我媽媽也每天發小視頻給我分享,生怕我錯過了美景似的。”

    “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其實也不用分享,媽媽退休了親自去玩兒一趟就知道了。”

    “退休……等陳澤洋學出來了再看吧,專業對口才好管理醫院,叫一個外行去,那些醫生個個一技在身,內心狂傲,不會服氣。”

    兩人閑聊著吃了早飯,送蔣玲去上班,陳憶之想起那本舊書,找話問陳澤洋:“那書你看的怎麽樣了?”

    當然不會立即回複了,他總是有一茬沒一茬的搭理她。

    院子裏有部分長青的綠植,也有一部分落葉綠植,春天來了,那些植物發出嫩芽和清新的香味,陳憶之從二樓陳澤洋的臥室推窗看去,被春意吸引,從後門去後山逛。

    上次上山還是跟陳澤洋攜手一起,這次卻是孤身一人,陳憶之顧影自憐,躺在陳澤洋平時躺的吊床上,幻想著未來陳澤洋跟嘉欣分手的場景,遲早會分手的!她住在這裏,總不可能帶回來,真要帶回家來,她退無可退,攜全家離開陳家,陳冬青怕是不會允許,想到這裏,陳憶之臉上露出神秘而自信的微笑。

    “咕……”,電話震動,陳憶之摸出來看,是管家吳勇的號碼,接起來問道:“吳叔……。”

    電話裏卻是陳冬青的聲音,問:“林姐說你沒在房間,你又去哪兒了?”

    “後山。”

    “後山冷沁沁的,去那裏幹嘛?”

    “春天了,不算太冷。”

    “家裏來人咯,快下來。”

    “好。”陳憶之翻身起來,快步下山。

    會是誰呢?塔娜來了?陳憶之從大別墅的後門進去,越過走廊,轉過一根柱子,看到大廳站著幾個人。

    吳勇她認識的,另外一個醫生她也認識,喊道:“郝醫生,您好。”

    “陳小姐,您好。”郝文醫生是蔣玲醫院的下屬,跟陳憶之治療過,一個年近四十的男醫生。

    重點不是郝文醫生,重點是郝醫生和吳勇扶著的男生,臉色蒼白,骨瘦如柴,看起來雖然不怎麽健康,兩個中年男人扶著也太誇張了,不扶會倒嗎?男生和陳憶之差不多大,麵向後門的方向,自陳憶之出現後就一直盯著她看,盯的她略有些不自在,向遠一點的沙發處坐著的陳冬青投去詢問的眼神。

    “他叫袁任費。”陳冬青介紹道:“我養大的男孩。”

    陳冬青年輕時積累了資本後,因為外貌特殊,怕引人注意,退到幕後,推出陳愛國在前台,仍不甘寂寞,偶爾就會去幫扶一下生活困難且合眼緣的人,今年過年那幾天,到家裏拜年感激陳冬青的人就不少,隻把東西留下,一概不見。

    這個袁任費,不僅見了,還帶到家裏來,有點特別。

    “你好,袁任費,我叫陳憶之。”陳憶之對袁任費微笑示好。

    “你好。”袁任費這次被郭光郝文帶到上海做腿,接觸的都是年長的女性,再之前,郭光好心帶女的去郭家莊替他開光,都是一些髒的臭的,袁任費從沒和家世清白的適齡女孩大白天交流過,還衝他甜笑,像雷電透過全身,春天來了,他心裏不僅對陳憶之發出千百種疑問:“我之前查過她的信息,陳先生叫我查的,她訂票坐飛機去香港,她是陳先生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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