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陳家大宅院,鄭鴻飛徑自走了,王一菲去大別墅休息,陳憶之回後院小別墅,陳愛國和蔣玲在小別墅坐著聊天,這忒難得了,他們的工作都很忙碌,這樣閑坐閑聊的時候極少。

    “爸爸,媽媽,還沒睡啊?”陳憶之微微躬身前去問安。

    “沒睡,聽說你要回來,我們等著你呢。”陳愛國微笑道:“你去香港見著陳澤洋沒有啊?”

    “見著了,”陳憶之意識到他們夫婦二人等在這裏,就是想聽一聽陳澤洋的近況,立即講述起來:“我們一到香港,陳澤洋就來機場接我們,他孝順嘛,外公外婆可高興了。”其實陳澤洋並沒有來接他們,徑自在家跟嘉欣談戀愛呢,哪顧得上接人,不過陳憶之把陳澤洋講的好,陳愛國蔣玲聽著高興,皆大歡喜。

    蔣玲問東問西,都是圍繞著陳澤洋,胖了沒,才學著開車,開的好不好,陳憶之都往好了講,講的口幹舌燥了,蔣玲還拿桌上的水果喂陳憶之,頗有母女的感覺。

    問了個把小時,事無巨細都了解了,蔣玲問陳憶之:“坐飛機累不累?”言下之意,陳憶之可以上樓去休息了,陳憶之正想上樓,陳愛國想起一事,跟蔣玲說道:“敖登昨天給我打電話,想送塔娜到天都高中讀書,寄住在咱們家。”

    “……”,蔣玲聽聞過敖登想把女兒嫁給陳冬青的事,問:“合適嗎?”

    “有啥不合適的?蒙古的學校教學質量不如天都四中,正好跟陳玥陳婷婷她們一個班。”陳愛國壓根不知道敖登想讓女兒幫陳冬青傳宗接代的心思,那些小兒女的事,誰也沒當個正事告訴過他。

    “哎呀!”蔣玲連忙告訴丈夫:“敖登跟王一菲一直不對付,以前敖登想來家裏拜訪,郭光都來擋著,你又不是不知道。”

    “敖登年紀都大了,還生了三個孩子,一菲應該不會再介意了吧?”陳愛國當然知道,以前王一菲教唆郭光擋住敖登來天都見陳冬青,陳冬青默認沒有阻攔,大家都沒說什麽,敖登便自覺不來了,如今陳冬青在福建和敖登恢複了聯係,自然王一菲再想擋敖登,就不作數了,再說都老了,還吃哪門子的醋。

    “就是那個孩子,塔娜,敖登想把塔娜嫁給陳先生。”蔣玲說給丈夫知道,陳愛國才知道,“哦!”了一長聲,半響不說話,琢磨了兩分鍾,陳先生究竟是怎麽個意思,如果他不想娶,沒人能逼迫他,見也不會見,如今既然見麵了,又和敖登牛鹿廝混在一起,沒有拒絕,是不是意味著就有可能呢?

    “敖登親自打電話拜托我,不好拒絕啊。”陳愛國何嚐不知道家裏還有個王一菲,說起來王一菲算是他同在孤兒院長大的妹妹,塔娜如果來家,王一菲必定不開心,可是,顧全大局,敖登的羊絨生意賣到歐洲幾國,口碑和銷路雙豐收,占晉城地產的盈利比重雖然不大,但是搭建的人脈網非同小可,敖登的大兒子吉仁泰長年居住法國,能出入好些貴族官員的私邸,晉城地產去國外買地建樓,有打不通關節的地方,通過吉仁泰聯係上的次數越來越多,承了別人的情,哪有回絕別人請求的道理,至於王一菲小小的不開心,隻能放在一邊了。

    “塔娜來是住前麵還是住咱們這兒?我好叫林姐收拾房間。”蔣玲很快接受此事。

    “住咱們這棟。”陳愛國安排道,若跟王一菲同住前麵棟,王一菲性格跟小孩兒似的,怕打起來了。

    說完就散了,陳憶之從頭至尾沒插一句話,心突突突的跳,回到房間裏,本想跟王一菲發信息通報一個,拿起手機卻遲疑起來,講了又怎麽樣呢?這屋裏又不是王一菲能做主的,她能做主的,隻有她那些沒有生命的華服、珠寶、香水,金絲雀般的人生,看起來華美,卻沒有靈魂,還不如讓她安心睡今晚的覺呢,於是陳憶之放下手機,徑自洗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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