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了貓出來,客廳裏隻剩下叔叔一個人了,“叔叔,嬸嬸和我外婆她們呢?”陳憶之問。

    “去樓上看你嬸嬸戴項鏈了,”陳冬青笑了笑,說道:“你嬸嬸沒啥認識的人,能跟你們顯擺顯擺她的珠寶很開心啊……這屋裏是不是進了貓啊狗的?”他這一聲問,把鄭鴻飛問愣了,早上抱貓進來的時候他可小心了,揣在懷裏,絕對沒被人看到。

    “這您也能知道?貓也可以?”陳憶之略鎮定一些,問。

    “略通人性的動物我能感受得到,你真買貓了?”

    “啊,買了,明天嬸嬸生日嘛,我也沒什麽能送的出手的。”陳憶之見瞞不過陳冬青,隻得承認道。

    “不送也行,貓就算了吧,成天在這屋裏跳上跳下,我還休不休息了。”

    “哦。”陳憶之送貓的計劃就扼殺在了搖籃中。

    “交給我來處理。”陳冬青說著就朝鄭鴻飛和吳勇住的套間走去抓貓,鄭鴻飛心想:“真神了,他怎麽知道我把貓藏在那裏?”

    貓提溜出來,陳冬青套上一件厚羽絨服就朝外走去,陳憶之隨手抓起一件衣服也跟去,鄭鴻飛也跟去看熱鬧,隻見陳冬青走到池塘旁邊,站到經常喂小鯤的那個平台上,“噓”了一聲哨子,水麵上頓時浮現出一陣斑紋,陳冬青把貓丟在三米遠的水麵上,動物的求生本能使得貓揮起它的小爪子浮了浮水,隻浮了幾秒鍾,小鯤的大嘴從水下浮出,一口含住小貓吞掉,重新沉回水底消化去了。

    “我兩千塊就給這魚買頓口糧……。”陳憶之心想,早知道不買了。鄭鴻飛還是第一次見到小鯤吃東西,如果不是水麵上還蕩漾著的巨大水波紋,他真的懷疑自己眼瞎了,不都是貓吃魚嗎?魚吃貓?

    “飛飛,”陳冬青回頭站在高出一截的平台上俯視著鄭鴻飛,說道:“最近你經常去醫院,辛苦了,叔叔答應送給你的婚房,明天張世廉會過家來,到時候你填一下過戶手續,跟著他去辦理。”他穿著白色羽絨服站在高台上,鄭鴻飛心驚道:“他怎麽什麽都知道?”嘴裏忙不迭點頭道:“好好好。”不知道是被魚吃貓嚇到了還是怎麽樣,膝蓋一軟,跪了下去,說道:“謝謝叔叔。”

    “這不值什麽,地上涼,走進屋。”陳冬青總是這樣用金錢收買人心,每次必得手,都習慣了,“房子過到你名下以後你就去把你家的戶口從福建遷到新房的地址。”

    “好的,叔叔。”鄭鴻飛被陳憶之拉起來,兩人攙扶著跟著陳冬青回屋。

    陳憶之的外婆和姨媽李愛玲知道了陳冬青即將贈送一套房屋到鄭鴻飛名下,一家人喜不自勝,圍攏在小套間裏討論房子會在什麽地段,值多少錢,“叔叔送的,想必不會太差。”鄭鴻飛昨天還因為頻繁去醫院做人體研究而抱怨連連,他已經二十幾歲,因為買不起結婚的新房子,被前女友欺壓多年,雖然被陳憶之的婆家帶到這富貴人家來駐足,終究隻是客人,沒有在別人家裏住一輩子的道理,萬一陳府的人厭倦他們了,要趕他們走,往哪裏去?回福建不得被錢紅珠的家人纏上詢問錢紅珠的下落?陳憶之得的公寓是陳憶之名下,並不是他們母子的,才認識幾個月的表妹,說多親也沒有多親,因此對自己的未來憂心忡忡,如果明天得了一個房子,便有了一個家,想了這麽多年的新房終於有希望,今天就一改昨日心情,暢快極了,作出一幅對陳冬青馬首是瞻肝腦塗地的姿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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