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過後,來拜年的人逐漸多了起來,晉城地產跟著陳愛國一起創建公司的老人,蔣玲的同濟醫院的下屬,絡繹不絕的人來拜會。

    陳冬青是不理這些人的,兀自在四樓享受他的嫻靜,一樓的大廳留給陳愛國夫婦接待客人,王一菲也不參與這些俗務,她覺得無聊便去彈琴,她有一架二百年前的古董鋼琴,閑來無事,她就撥弄一番,彈琴識譜倒不是她喜歡,陳冬青鼓勵她去學,她就學,是陳冬青一手調教出來的女孩。

    陳憶之這二天沒空跟王一菲混,她乖乖的跟在蔣玲身後,幫襯著蔣玲接待來拜年的客人,客人們去年來拜年的時候並不曾見過陳憶之,隻聽說陳愛國夫婦的獨生子去年訂了婚,又看見個年輕女孩站在蔣玲身後,自然就以為陳憶之是蔣玲的準兒媳。

    蔣玲不解釋,也不跟來的客人介紹陳憶之,她用一種很微妙的態度來處理,不提不講,因為陳澤洋的表態,她得支持自己的兒子,也存著一種別樣心思,想考量考量陳憶之,到底能做到什麽地步,按理說,寒門的女孩,能得到一棟公寓,收租也能月入過萬,已經到頂了,可以不用再做小伏低都足夠過小富即安的生活,還想幹嘛呢?

    李愛玲母子和陳憶之的外婆在套間內住著看電視,聽見外麵有正事,不來人叫的話足不出戶,左右飯點有人送餐進來,裝聾作啞,從精神上支持陳憶之嫁入陳家,蔣玲閱人無數,也感覺兒子踢到了鐵板一塊,陳憶之這一家人,綿裏藏針,不好處理,何況還有陳冬青撐腰,多方考慮,也不能撕破臉了,萬一她真成自己兒媳了呢?

    陳憶之陪蔣玲站了一天,跑來跑去的幫忙,小腿微微發脹,表情維持微笑到麻木,好不容易最後一個客人走了,隨便吃了兩口,林姐來請她:“夫人請您過去看東西,放了一天沒拆,就等著您一起去拆。”夫人是王一菲,蔣玲是院長。蔣玲抬眼看著陳憶之,就算此刻她不想去陪王一菲,她也理解。

    “吃了就來。”陳憶之柔聲答應道,並沒有露出勞累過度不想去的臉色,蔣玲微微讚許,對陳憶之的印象又加了一分。

    王一菲叫陳憶之去,無非就是某個品牌的夏季新品寄到了,叫她一起去欣賞。陳憶之開始還震驚於王一菲購物之誇張,不用去看去選,品牌每季送新品來,剔除幾樣,其餘都留下,一年光是置裝費都是天文數字,又不是明星,穿了也沒多少人看,至於嗎?現在她已經習慣了,王一菲穿不完的衣服和戴不完的飾品,她都有機會撿漏,完全不用去研究服裝的品牌的款式,唯一一個品牌就是“王一菲閑置”,也夠靚夠勁。

    陪笑其實挺累的,陳憶之上到四樓,呼吸吐納三次,微笑著推門進去,看見王一菲斜躺在她的房間的裸色貴妃椅上,椅子的麵料是法國的“蘇法萊”,一種比普通細線細50倍的裸色“網眼綢”,很薄很透明,和皮膚幾乎一樣。

    “你來啦!”王一菲起身來開心說道,她悶了一天。

    “來啦,嬸嬸,哇!這麽多?”陳憶之看見王一菲的房間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美物,比平時兩倍還多,一時眼花,感歎起來。

    “快來快來!”王一菲高興道,她特意把今天各個品牌商送來的各個禮物排列整齊炫耀,就是想引得陳憶之滿臉豔羨的感歎,這也是她喜歡陳憶之的原因,陳冬青總是叫她要低調掩藏身份,走到哪裏都畏畏縮縮的扮醜扮窮,擁有的美貌和財富再多,不能對外展示,那便大打折扣,常常覺得不暢快,這天上掉下來個陳憶之,讓王一菲顯擺了個十足十,十分過癮,也越來越喜歡陳憶之。

    今天的新鮮美物不僅多,而且種類特別雜,平時大都是服裝鞋子配飾墨鏡絲巾之類,或者節氣的小禮物,比如月餅粽子,今天居然有生日蛋糕,三層的蛋糕,發光的蛋糕,水瓶座的蛋糕,還有鮮花,平時王一菲的房間也有鮮花,每天花店會定時送來時令鮮花,可今天的鮮花不僅多的多,粉的紫的藍的綠的,包紮的無比誇張,且比平時豔麗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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