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住在莊上無聊不?”陳冬青關心郭光問。

    “哪兒一個人?跟著我種地的農戶有七、八家。”郭光大概是跟陳冬青說話最隨意的男人了。

    “跟你種地跟你睡?孤家寡人一個,寂寞不?”陳冬青居然損郭光,很親昵了。

    “張世廉還不是沒結婚?他還在你身邊呢,你先催他,再來催我。”

    “你怎麽一來就說我?一來就說我?我踩你尾巴了?”第三位拜年的客人張世廉,晉城地產財務總監,從外頭走進來,陳憶之不自覺的去看他的手,右手是六指。

    郭光回頭看見張世廉來了,咧嘴笑,張世廉朝陳冬青微微躬身問好,朝大家一一笑過,除了郭光,然後去拉住楊蓓澤要給小孩兒紅包,也問楊廳長大兒子怎麽沒來。

    “小孩子不懂事,管他的。”楊廳長不便再訴說孩子不敢來見陳冬青的理由,打哈哈混過。

    “張叔叔!張叔叔!我要看你打算盤!”楊蓓澤坐到張世廉腿上喊道。

    “帶著呢,我打給你看啊。”張世廉從懷裏摸了個巴掌大的金算盤出來,右手撥弄起來,他的右手第六指和其他指頭一樣靈活,多了一個手指,撥算盤自然快的多,這似乎是每年的固定表演節目。

    如果是平時,陳憶之看見一個人,右手六個指頭還撥拉的飛快,她一定大吃一驚,這半年多在陳家見過了一些世麵,即使心裏有些驚訝,麵上也不會再顯出來,當平常事一樣。

    “張世廉信教的,不結婚有歸處,你不結婚以後去哪兒?”陳冬青被張世廉的到來打斷了一下,繼續向郭光催婚。

    “去你這兒啊。”

    “你要是結婚了,立時就可以搬來我這裏住,莊子我叫其他人去看。”陳冬青開出條件誘惑郭光。

    “……,”郭光猶豫了下,看了眼王一菲,能和王一菲一個屋住當然好了,可是天天給陳冬青看著,想放個悶屁都會被知道,還是算了,推辭道:“我都四十多了,還結什麽,住莊上挺好的,隔的不遠,想來看你們就來,天天和你住一起,我可不習慣,愛國倆口子心理素質好,隻有他們抗的住。”

    “愛國哥心理素質好,那我不是更好?”王一菲離陳冬青的距離更近,接嘴道。

    “你喜歡他嘛。”郭光酸楚道,不說超能力,就單說臉,陳冬青那一張小白臉,一直比他討女人喜歡。

    “哪是心理素質好,遇都遇到了,有什麽辦法。”王一菲前段跟陳冬青起了齟齬,語態便沒有從前那麽無憂無慮。

    “你住這裏不開心嗎?”郭光再一次關心問道。

    “沒有,挺開心的。”王一菲見陳冬青在,不好再舊事重提,點一句算了。

    “景宇到哪兒了?”楊廳長打岔問。

    “快到了。”

    眾人又拉了些無傷大雅的家常,匯報一下近半年的狀況。

    第四位客人鄒景宇是最後一個到的,他沒在天都,而是在京都府,相距五百多公裏,離陳冬青距離最遠,獨自一人而來,難道也是像張叔叔和郭叔叔一樣的老光棍?

    鄒景宇長的很和善,一雙眼睛微眯,又不是牛鹿那種陰險的眯,而是慈眉善目的眯,體型微胖,來就湊上去抱了陳冬青一下,也抱了孤兒院長大的幾個,“小耳朵,你終於來了。”郭光反摟著鄒景宇的時候說道。

    他為什麽叫他小耳朵?一目了然的事,鄒景宇的耳朵略微有些殘疾,卷縮在發際線下,被人叫“小耳朵”也不生氣,回答道:“我隔的遠嘛。”他跟蔣玲改成握手,楊廳長的太太也是握手,最後扭頭看了陳憶之一眼,微笑示意。

    “孩子呢?”陳冬青問。

    “誒…無論我怎麽說,她也不來。”鄒景宇尷尬道,他前天和女兒吵了幾句嘴,也沒能改變女兒的心意,於是妻子便留在家中陪伴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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