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年三十還有幾天的時間,原本是闔家團聚的時刻,陳澤洋卻給陳冬青一腳踢滾去了香港,蔣玲暗自心疼,囑咐了又囑咐,送別了兒子回家的途中,老三駕車,再無別人,姐弟倆說話不用顧忌。

    “你們跟陳澤洋捐款讀書的事給他知道了?”老三問大姐。

    “嗯。”蔣玲回應,一路陳澤洋都在數落這事,她也不好埋怨孩子考不上的話,已經很努力了,隻不過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努力一番,能力有限。

    “那也不至於氣回香港啊,都快過年了,他一個在香港孤零零怪可憐的。”

    “那你剛才不勸!”蔣玲埋怨道。

    “你都勸不動,何況我,他是最尊敬你的,”老三說了半天沒人吭聲,補充道:“你看他氣成那個樣子,去香港讀書沒學著好,一點兒事就氣那大。”

    “也不單是捐款讀書的事,還為結婚的事鬧,他不想跟陳憶之結婚。”

    “不想結婚?我還以為他倆感情很好呢。”老三詫異道。

    “一時好一時又不好,小孩兒沒定性變來變去,陳冬青一定要他倆結婚,澤洋原本沒那麽不想,被他叔叔一逼,反而更抗拒了,我原以為他沒有叛逆期,沒想到隻是遲了一點來。”

    “陳先生說要做的事,誰又能違抗呢。”老三說道:“陳先生總不可能害他。”

    “是啊,本來沒多大個事兒,是王一菲挑唆來激化了矛盾。”

    “啊?”老三糊塗了。

    “婦人小心眼兒的事,你不用知道,你實在想知道回去問老四,他跟著陳冬青去的福建,什麽都一清二楚。”蔣玲不想再複述那點兒家長裏短的瑣碎了,她還有別的事要關心,問:“這次過年爸爸媽媽怎麽說呢?”

    “爸媽還能怎麽說,老規矩啊,初一陳家大聚會,初二一起去咱家。”

    “爸媽最近有什麽想要的沒有,我給他們買去。”

    “什麽也不缺,才去坐的郵輪環遊世界回來。”

    “……。”蔣玲的父母很少去她的夫家,因為當年嫌陳愛國是名孤兒,蔣玲的父母怕女兒嫁過去無依無靠受了委屈,狠狠的反對了一番二人的婚姻,結果顯而易見。

    彼時陳愛國陳冬青兄弟二人發展的越來越好,不僅蔣玲去了陳家,蔣家的三兒子四兒子也被姐夫陳愛國召去做事,錢也跟著大把大把的進賬。蔣玲的父親隻是一名普通醫生退休,母親是醫院的後勤工作人員,工薪階層家庭,現在過上了隨心所欲周遊列國買買買的日子,都是托了蔣玲嫁給陳愛國的福,因為當年曾不客氣的看不上陳愛國,蔣玲的父母一直有點兒不好意思,見麵便尷尬,越發疏遠了。

    這份兒疏遠正中陳冬青的下懷,他需要的是能為他辦事兒的蔣家三姐弟,他們的父母年紀大了不好使喚,對他而言用處不大,如果來往密切了長期在他家進出,反而不便,能疏遠而客氣是最好的,禮節走到就行了。

    蔣玲姐弟能在一眾人選中被陳冬青招攬在最親近的身邊,不僅僅隻是陳愛國的媳婦和小舅子而已,想靠近陳冬青為他出力的人多了去了,蔣玲女從父願學了醫,在陳冬青的資助下開了私人醫院,因為出色的業績和雄厚的資金支持,還兼並了一家天都的公立醫院,那家公立醫院因為管理混亂,常常有大型醫鬧,蔣玲把醫院兼並過來的第一年,便從天都醫鬧第一名,再沒出現事跡惡劣的醫鬧過,不管是從白道來的、還是從黑道來的糾紛,大部分都是他們姐弟三人逐一解決的,也不能樣樣的指望陳冬青,如果芝麻大的小事都去煩他的話,顯的蔣家三姐弟太無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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