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不怎麽漂亮,味道卻很好,莫卡用蹩腳的普通話跟陳憶之說:“懷孕吃好。”

    “謝謝你。”陳憶之衝莫卡甜甜一笑,莫卡得到讚許,黃黑色的皮膚露出難得的大幅度笑容,又要退回她的房間去了。

    “一起吃吧?你辛苦做了半天。”陳憶之客氣道,這話說完,她就後悔了,陳澤洋抬眼掃了她,麵無表情的繼續躬身點蠟燭,連王一菲也挑眉看了她一下,那意思仿佛是,“你怎麽隨便邀請保姆上桌?”

    莫卡倒是很識趣,笑著擺手退到她的臥室去了,她很珍惜這份工作,不會沒規矩,她在菲律賓的家人每月等著她匯錢過去,全家人靠著她這份高昂的薪水生活。

    這點小插曲一晃而過,陳澤洋點好蠟燭,把蛋糕抬到陳憶之麵上,鄭重道:“孩兒他媽,生日快樂!許個願吧!”

    陳憶之戴著一百三十萬的手表,七十多萬的訂婚鑽戒,除了洗澡時,從未脫過,脖子上才添了一根三十多萬的四葉草項鏈,衣服幾萬塊反而是零頭了,渾身上下的價值相當於行走的二線城市一套房,暴發戶味兒十足。

    而這一切,以為都是托懷孕的福才得來的,生日願望自然就是“希望寶寶健康成長”,地基打的牢,才能母憑子貴。

    吹完蠟燭,陳憶之睜開眼睛,靜靜的看著陳澤洋切蛋糕,三人分食。

    “我爸也在香港的。”陳澤洋嚼著蛋糕,主動提及。

    “那他回家吃飯嗎?”王一菲問。

    “沒空來,一年前我們有一塊兒公司不是在h股上市了嗎,發行價48塊,一年了,現在52塊8,被嚴重低估了,爸爸受不了,之前遞交了退市決議給港交所,昨天批準了,他來香港把股票全部買回來。”

    “哦,他們為什麽要低估我們呢?”王一菲不懂,陳澤洋也不懂,一個隨便問,一個隨便回答道:“覺得我們私有化太嚴重了吧,香港那個股壇狙擊手接受采訪時還唱衰過我們,說我們公司總是能便宜拿地,黑幕重重,桌子下麵的工作過於多了,不是正常商業行為,萬一有一天這一招行不通了,不適應市場,股價必跌。”

    “他吃太飽了講這些,我們又沒惹他。”

    “談不上惹不惹,商場如戰場,非友即敵,爸爸被這麽揭老底,氣不過,來花錢把股票全部買回,退市了。”

    “花了多少錢?”

    “344億。”陳澤洋說完自嘲道:“我一個學醫的,爸爸老給我講這些。”

    “344億?要這麽多?”王一菲花錢如流水的,竟然也有驚歎錢多的時候。

    “要這麽多啊,所以啊,你們上一趟街就大幾十萬,能穿的衣服都那麽多了,還沒節製,也要居安思危,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你還教育上我了!”王一菲不滿意,抓起奶油一把摸在陳澤洋臉上,陳憶之差點兒笑噴出來。

    “嬸嬸!”陳澤洋一向範兒正持重,突然被嬸嬸抹了一臉奶油,聲音加大分貝幾十度。

    “幹嘛!”王一菲給他吼回去。

    “沒幹嘛,”陳澤洋瞬間蔫了,緩和道:“就是覺得,您最近,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變了就變了,你小時候還鑽我裙子,現在你還鑽嗎?誰沒變?”王一菲確實變了,變的比從前尖銳、刻薄、脾氣大,大概是有怨氣,有不平,畢竟被挾持到產床上叉開腿做流產手術的過程太痛苦了,隻要她回憶到就內心顫栗,還是不要去想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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