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憶之跟著陳澤洋父子去看陳氏老家的時候,陳府內,院長婆婆正在和陳冬青談話,她今天提前結束醫院的工作,從醫院趕回來,把陳憶之的媽媽的屍體的完全解剖結果報告給陳冬青知道。

    院長也不需要用嘴說,而是腦袋裏想,偌大的客廳隻有她和陳冬青兩人,她已經習慣這樣跟大伯子交流了。

    “嵌合體,chim-aere chimera,遺傳學家h溫克勒所命名,染色體畸變或是基因突變的產生,案例並不多,我從醫多年,見過的三例就是您和陳憶之母女,我們讚助的h計劃研究所用動物做過嵌合實驗,通通失敗了,植物嵌合卻大部分是成功的,但這說明不了什麽問題,實驗隻是實驗,與臨床完全不同,這次的解剖,算是一個極好的例證,陳憶之的媽媽的肚子裏,確實是有一個經年的幼體,不完全,就是一撮頭發和幾瓣牙齒,其餘的部分已經被陳憶之媽媽的身體消化了。”

    “意思那頭發和牙齒是陳憶之的雙胞胎姐妹?”陳冬青問,他什麽都能知道,唯有醫學,知道了也不懂,所以當年他威逼利誘資助陳愛國的女朋友去學醫,促成他們的婚姻,各有所長聯合聯合。

    院長婆婆搖頭,心想:“不是,和您類似,您和您的雙胞胎兄弟在母體的時候發生畸變,和您融合在一起,基因突變成了您額頭上的眼睛,陳憶之的雙胞胎姐妹也融合了,使得她成為一枚啞炮,才能阻擋您的眼睛刺探她內心,然而她的媽媽,並沒有融合成功,你們嵌合體,基本上都是雙胞胎,沒有融合的,生下來是兩個普通孩子,融合成功的,您和陳憶之的身體,都有醫學無法完全解釋的部分,陳憶之的媽媽,屬於成功一半兒,半吊子,所以她的肚子裏的頭發和牙齒,經過儀器分析,產生已經超過四十年以上,估計是她媽媽的雙胞胎姐妹的殘骸。”

    “她媽媽的?”

    “是的,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不能完全肯定,如果能多多的從陳憶之母親的家族取樣本,我想會更接近真正的答案。”

    “哦……”陳冬青在消化蔣院長說的信息。

    “可惜我聽澤洋說,陳憶之的媽媽跟她的家人失聯了。”院長婆婆想道。

    “失聯不怕,大海撈針我也得給他們找到,”陳冬青盤算著了一會兒,問:“陳憶之生的孩子,會不會也是嵌合體?”陳冬青問。

    “有可能,b超顯示的肚子裏隻有一個寶寶,不是雙胞胎,或許在胚胎的時候就重疊在了一起,當然,融合的成功不成功,要生出來才知道,您和一菲的孩子,有可能是雙胞胎,肚子比陳憶之的大了一些,要檢查一下才知道。”

    “嗯嗯,好,你做的很好,一菲說從香港回來了就檢查,就知道到底是一個還是兩個了,對了,你要一起去送陳澤洋讀書嗎?”陳冬青問,一菲就是嬸嬸,王一菲。

    “愛國在馬來西亞的,你們要去送澤洋,我就不去了,家裏得留個人,醫院我也走不開,過幾天有領導來檢查。”

    “那好,我會陪他去學校溜幾圈,有質地不好的同學,我會叫他提防著,香港家裏有菲傭,雖然不如家裏的周到,也有人照顧他的生活,你放心。”

    “有您在,我放心,這是檢驗報告。”院長婆婆把解剖報告交到陳冬青手上,又想著:“陳澤洋和陳憶之的訂婚宴席可能有些倉促了,實驗的數據能證明一點,如果是您和陳憶之,兩個嵌合體結合,更有機率生出來您這樣的眼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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