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飛宇書房裏,胡憲安跟江飛宇邊喝茶,邊聊天。

    “......事情就是這樣,為了不跟宿舍裏麵的某些個人繼續浪費口水,我就想著買個房子,搬出來清淨一段時間。反正下半年就大四了,也到了該安家置業的階段了,趁著現在房價低,趕緊入手。”

    胡憲安簡單說了一下搬出來的原因。

    “我還真沒看出來,原來你身家這麽厚,隔壁這個院子盤下來,得三四百萬吧?”江飛宇問道。

    “帶家具整體打包價320萬,嚴格來說錢都是我老爸的,我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能有什麽錢,不值得一提。”

    胡憲安不想在這個話題上深聊,花家裏的錢,沒啥值得炫耀的。

    “照這樣看,下午學校的第一輪複賽,看樣子你也不打算參加了?”江飛宇問道。

    胡憲安懶散地坐在沙發上,悠閑道:“太麻煩了,而且我也不缺那點獎金,懶得花精力在上麵。而且,我參加比賽的原因,估計你也猜得到。”

    江飛宇笑道:“如果是跟樓學姐有關的話,我想我猜到了。”

    “好了,不聊這個話題了。”

    胡憲安輕輕揭過話題,這種糗事,還是不要提了。

    自己居然被樓言歆給騙了,果然“色”字頭上一把刀!

    僅僅聊了幾分鍾,江飛宇就對眼前這個家夥有了初步的了解了。

    怎麽說呢?

    表明上看起來,他就是個隨遇而安,對一切都無所謂的人。

    可實際上,這些都是表象,是他的“偽裝”。

    甚至都不能說是“偽裝”了,而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

    胡憲安特別像一種植物,那就是含羞草。

    就好像任何接近他的東西,都會刺傷他一樣,本能地縮謂去。

    思考了一下,江飛宇問道:“學長,不介意我叫你‘憲安’吧?”

    胡憲安道:“你隨意,咱們以後就是鄰居了,再這樣‘學長’、‘學弟’地叫,確實有點見外了。”

    “恕我直言,你這一看啊,就是平時跟周圍的人關係處的不咋樣!融不進普通人的圈子裏,就隻能永遠當‘孤鳥’了。”江飛宇一針見血地點評道。

    “我這個人從小到大都這樣,跟一般的同學、朋友都關係很淺,總覺得他們有些幼稚,玩不到一起。”

    胡憲安倒是沒有掩飾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果然,天才的想法總數異於常人的。

    “人都是群居動物,渴望被人關心是一種本能,別看你習慣了獨來獨往,其實你比誰都孤獨。而且我敢斷定,你這種性格並不是天生的,多半是後天的挫折、重大變故導致的,你選擇了封閉自己。”

    江飛宇這話有點狠,撕開了胡憲安最後的“偽裝”。

    胡憲安沒有反駁,陷入了沉思。

    他並不是不需要朋友,而是找不到懂他的同類。

    小時候,他也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孩子。

    並沒有因為自己比別人聰明一些,就不跟別人玩。

    而這一切改變,似乎都從父母離婚後開始的。

    “胡憲安,聽說你媽跟洋鬼子跑了,不要你了,是不是真的?”這是班上某個無知小孩的聲音。

    “胡憲安,野孩子,沒人要的野孩子,哈哈哈......”這是鄰居家不懂事小孩的嘲笑聲。

    “就是那個小孩,聽說她媽狠心拋下他,跟外國佬跑了,真可憐。”這是街坊某個嚼舌根大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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