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小姐,你不應該把我當作他們的人,我和慕兄雖是同行,但並無上下級關係,不必凡事都經過他的同意,而是要根據實際情況。”江刃飛的聲音漸漸被馬匹的嘶鳴蓋過,隨後馬車停在了一個人流密集的十字路口前。

    街道兩側的商鋪全部暫停營業,站在街上和窗子裏的人們都在議論著即將舉辦的遊行大典,衛兵們在侍衛長的指揮下,挺立在街道兩側,以維持現場秩序。迎麵而來的馬車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侍衛長急忙吩咐幾名衛兵隨同自己一起上前阻攔。

    “國王陛下有令:即日起至大典結束實行交通管製,所有馬匹、車輛一律不準通過遊行途徑之地,車主需立即停車接受檢查,並且……”

    “好啦!別廢話了,你看我不是老老實實把車停下了嗎?”江刃飛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跳下馬車,當他抬頭看到侍衛長的臉的時候,竟愣得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江六兒,你應該想到會是我。”

    那侍衛長招手令衛兵包圍馬車,獨自拉開了馬車後邊的車門,眼前卻是一幅劍拔弩張的情景:蘭泠湘將天笠對準了冼承的腦門,嚇得對方連動都不敢動,坐在正對麵的慕雲兮和柳玉涵則同時手握衍合劍和映碧劍,劍鋒所指蘭泠湘的槍托,以防她輕舉妄動。

    “小蘭,一日不見,你的身體漸好,可是性子卻還是未變,能不能聽我一言,先放過冼公子,我有話要對慕長官說。”

    “你一個小小的侍衛,有什麽資格命令本小姐,還有你為何知道我的小名?”蘭泠湘手抖動了一下,轉頭望向那侍衛長,隻見他已經把頭盔摘下,正是昨日進宮的淩汶軒。

    未等蘭泠湘發話,一旁的慕雲兮首先沉不住氣了,麵帶嘲諷地轉向淩汶軒:“神父先生,你可讓我好找,在釉島你帶給我的屈辱,如今都還曆曆在目,現在你卻放著職責不幹,當起了衛兵,實在可笑。”

    “都是迫於形勢的無奈之舉,我若是不答應,定是要被國王陛下治以重罪。”淩汶軒的目光根本就沒在看慕雲兮,而是望向了緊挨柳玉涵坐著的幽娜,“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切磋,現在能否把小娜借我一會兒?”

    慕雲兮義正辭嚴道:“小娜不是你的物品,她與你們天耀教再無關係,很快她就會回到自己的家鄉,開始新的生活。”

    “怎麽?連道別的話也不願讓我跟她說嗎?”

    “你……”

    “慕雲兮,你最好老實答應淩神父的條件,不然我的槍隨時都可能走火。”蘭泠湘手中的天笠貼緊了冼承的腦門。

    “小蘭……我可是你未……”冼承見眾人的視線轉向自己,急忙改口,“你……怎麽能這麽對你的表哥?”

    “未……什麽啊?”蘭泠湘的另一隻手勾住冼承的脖子,低聲道,“你的未婚妻明明是趙翠瓔,對吧?”

    在蘭泠湘的脅迫下,冼承隻好連連點頭,反觀握住慕雲兮手中劍柄的柳玉涵則微微搖頭。

    恢複冷靜的慕雲兮收劍回鞘,無奈而又苦澀地目送淩汶軒牽著幽娜的手走下馬車,心裏在意的是剛才幽娜對於淩汶軒的要求沒有片刻猶豫。

    當兩人來到一個靜謐的街角之後,淩汶軒卻摸了摸下唇,盯著幽娜一言不發。

    “神父大人,你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快說啊!”

    淩汶軒對視著幽娜那雙湛藍的眼睛,輕聲道:“不,我覺得是你有話要對我說。

    “我完全不明白你的意思,請你說清楚。”

    “還記得在伊朵莉絲修道院的時候,沐冰玥問過你胸前的這顆夢境石的來曆嗎?”淩汶軒說著讓幽娜取下項鏈。

    “當然記得,可是我並不知道它的來曆。”幽娜凝視著手中項鏈銜接的橙色晶石,將它交給淩汶軒道,“聽熏兒說,在我修為大增的狀態下仿佛另一個人,此時的夢境石呈現出銀白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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