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臉色大變,看著叉子上插著的肉神經質地甩了出去。

溫涼離得有些遠,沒有聽清男孩父親說了什麽,隻看見那人臉色難看地摔門而出。

希特笑嘻嘻地對著餐桌前的人道:“這碗湯看著真的是讓人覺得有些惡心呢,抱歉了各位,我先把這碗湯端走,不能影響到貴客的食欲。”

溫涼點點頭,這個肉湯何止是有些惡心,惡心透了好不好。

男孩臉上的笑容加深。

溫涼覺得自己就是男孩的命定知己,簡直太懂了。

“來,給爺笑一個。”溫涼放下叉子扯了扯顏北的兩腮,手段強硬地給顏北扯出一抹笑容。

還真的是沒有哭的好看呢。

顏北也放下叉子,學著溫涼的動作扯了扯罪魁禍首的臉:“來,笑。”

溫涼很給麵子笑了笑。

看著溫涼放下叉子以為有什麽大事的吃瓜群眾:“??!”

你們可……可真的是狗中霸王狗。

狗糧漫天飛舞,冷冰冰的狗糧拍在我臉上。

肉湯被端走了,桌前的幾個人終於緩下了神色。

男孩的妹妹吃了一塊牛排,就“噠噠噠”地朝著哥哥的方向跑過去。

搞得好像溫涼幾個人是什麽洪水猛獸。

“我覺得……我其實沒有那麽嚇人的。”溫涼捏了捏下巴,沉思半晌說了一句。

不僅是不嚇人,還相當的好看。

至少是完勝娛樂圈吊打各路明星的顏值。

而且本人相當的有自信,把九點九分的顏值發揮了個十成十。

吃完飯幾人就回到房間了,而且神情自若,也再也沒有剛剛來的時候的惶恐不安了。

甚至還有個女孩子對著溫涼作輯。

“我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就靠你了啊溫前輩!”說罷就回房間休息了。

溫涼:“???”

不是,這和他有什麽關係啊?!

鑰匙啊鑰匙啊!有獎勵的,你們真的不要嘛?!要的話你們不應該努力嗎?

這屆新人真難帶。

“這屆新人真難帶……自己的工作都不願意完成,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啊?!我也要睡覺!”溫涼扯了扯顏北的臉。

顏北抓住溫涼的手,臉上是無奈的笑意:“也不知道是誰要到中央基地兼職,我說不去,愣是搶在我前麵給答複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傻子。”

溫涼愣了一會,直接撓上去:“好啊你顏北你狗膽子肥了你居然嘲諷我!”

顏北怕癢。

溫涼記得也不知道是誰說的,怕癢的男人都怕老婆。

誰是老婆???

他是六界第一美人,人間一朵嬌花而已啦。

午休結束之後,希特要帶著他們去看看他母親的墓。

母親這個詞可能是有什麽特殊的,難以描述的意義吧,至少對溫涼來說是如此。

哪怕修飾的再華麗,理由再充分。

母親不是自願獻祭,被眾人逼上祭壇。

這些已經足夠了,足夠讓他給所有人定罪了。

他這隻狐狸,胸無點墨胸無大誌,滿心隻有感情。

不喜歡修行也不喜歡看書,不喜歡幹活也不喜歡被指揮。

他就想被人養著,有時候被人養著也是一種實力,被人養著,被人好生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