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人很不狠心他不知道,反正女主人做飯挺好吃的,他很喜歡。

“你嚐嚐這個雞胸肉,相當的好吃,還有那個土豆,你嚐嚐,和雞肉搭在一起簡直就是絕配。”

溫涼一邊吃一邊小聲和顏北逼叨,顏北還時不時迎合兩句,女主人臉上的笑容愈發深邃。

女主人嘴上是豔紅色的,溫涼甚至聽到雨停說的虎狼之詞。

“哇哦,這個女主人小姐姐的眼光真好啊,這個是什麽色號的口紅啊,我能去要個鏈接嗎?”

木修:“??上啊,大膽點說不定女主人可以親手幫你化一個。”

雨停:“??”怎麽化,用大砍刀化?

吃完飯,女主人對著溫涼一行人頷首示意。溫涼不懂這些雜七雜八的禮儀,太複雜了,他禮儀課程基本沒上過。

劃船不用槳,一生全靠浪。

吃完飯溫涼看了看天色,不是很晚,太陽還斜掛在天邊,就是有點昏昏沉沉。

溫涼試探著一隻腳踏出門外,天色卻陡然間暗了下來。

忽明忽暗間他好像看見了女主人扯著嘴角對他勾出一抹笑。

然後他被顏北扶住了,溫涼撐在顏北肩上:“我好像知道了‘我的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撿起我的骨頭’是什麽意思了。”

顏北:“嗯?”

“床等於餐桌,‘兄弟姐妹撿起我的骨頭’,你不是撿起那一堆骨頭了嗎。”

顏北的臉色也開始變得難看,顯然他本來也沒有細想。

“我感覺我們得換個屋子睡覺了。”溫涼剛剛踏出去的時候不知道踩在哪了,腳崴了一下,現在下巴磕在顏北肩上,靠著顏北勉強支起身子。

“好。”顏北扶著溫涼:“我們去換個房間。”

換房間的時候女主人臉色很難看,但是還是強撐著嘴角的一抹笑,給他們換了房間。

換完房間之後溫涼心情好多了,開始哼哼唧唧了:“我腳崴著了,你給我揉揉。”腦袋蹭著顏北的頸窩。

顏北壓下溫涼的腦袋:“乖,別動。”

溫小公主哼哼唧唧繼續蹭。

顏北給他揉了揉腳踝:“早點休息吧,你先洗澡。”

溫涼蹦著去洗澡了。

大半夜傳來“咚咚咚咚”的聲音,溫涼隻是往顏北的懷裏滾了滾,然後就再也不聽外麵的動靜了。

第二天一早起來的時候,溫涼對著顏北齜牙:“這裏不能刷牙,真難受。”

顏北揉了揉溫涼的頭:“回去刷,這裏的時間比例是6:1。”

溫涼勉強點了點頭:“行吧。”

今天是愛幹淨的狐狸崽沒刷牙的一天。

今天也是髒兮兮的小狐狸。

溫涼踮著腳開門往外頭看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一個人手臂上有一道半個手掌長的,血肉外翻的傷口。

受傷的是個渾身都是肌肉的糙漢子,旁邊可能是他的女朋友,捂著嘴巴眼淚嘩啦啦往下淌。

身高將近一米九的糙漢子笨拙地安慰。

“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受傷了?”溫涼打著哈欠,看著周圍的幾個人。

那個捂著嘴哭的女生更噎著說:“嗚嗚嗚都是我,都怪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