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一臉麻木地吃完了午飯,女主人則是在飯後端走了那一大還晚沒有人動過的肉湯。

回到客房,溫涼打了個哈欠:“剛剛到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劇情裏會被殺死的小男孩了,他給我一片葉子,然後誇我是個好人。”

顏北在慢悠悠地收拾客房,麵色悠閑一直維持到了他在床底發現了幾根骨頭。

還有一個頭骨。

溫涼看到之後嚇得整個人扒在顏北身上了――雖然沒有多害怕,自己看過的任意一種死法都比這個慘烈多了。

我們圖的是一個情調,情調。

“這個是什麽玩意兒?”

顏北特別有想法地掏出來一雙手套,然後開始觀察那個頭骨。

“是小孩子的頭骨。”顏北看了半天,最後確認。

“???你是怎麽看出來了?”溫涼無法理解這種觀察出真知的技術。

沒想到顏北還靦腆羞澀地笑了笑:“最開始剛到人界,注冊身份之後就直接進大學了,當時管理局跟我說隻要裝的很高冷就會讓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學霸了,然後我就有時間去學習其他東西,順便做任務。”

“我當時本來是要勵誌當一名法醫的,直到我解剖課一節課失誤七次,我發現我可能真的沒天賦,然後我就含淚創業去了。”

溫涼:“???!”

神他媽含淚創業。

然後創業到最後還一個不小心登上全球富豪榜是嗎?

然後顏北繼續道:“然後我創業也失敗了。”

溫涼:“…………”

“然後我就全職接任務了。”

溫涼:“…………”最後含淚繼承了一龍宮的金銀財寶是嗎?

這可真是勵誌青年顏北艱難曲折的創業史呢。

春晚小品沒你我不看的。

溫涼去敲隔壁雨停三人住的客房的門。

雨停開門對上拿著頭骨的顏北。

雨停:“!”

那一刻我害怕極了,生怕自己下一秒就變成組長手裏的那個頭骨。

“嗯?有什麽事情啊?”木修完全在狀況之外,中午那鍋肉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陰影。

真的是怕了怕了怕了。

中午那碗湯嚇得他麵包都沒有吃多少。

溫涼指了指顏北手裏的頭骨:“我們在床底發現了一個大驚喜,你看看你們床底有沒有。”

三人組瞬間清醒。

同手同腳開始搜查床底――不幸中的萬幸是他們床底並沒有這糟心玩意兒。

小男孩給溫涼的那片葉子在溫涼的口袋裏開始發燙,溫涼連忙拿出來。

然後那片葉子就直直粘在牆上――牆上出現一行鮮紅色的字:“我的兄弟姐妹坐在餐桌底,撿起我的骨頭,埋了他們,埋在冰冷的石碑下。”

溫涼:“??這是什麽意思?”

顏北看著牆上的字看了半天:“……餐桌底……撿起骨頭……”

“所以說這是在讓我們把他的骨頭埋了?”雨停看著牆上的字,再看看顏北手裏的頭骨。

顏北:“有可能……不過我們得先去找一下小男孩媽媽的墓到底在哪裏。”

玉林也看了半天:“要不我們去找女主人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