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看了半晌,嗤笑出聲。

“有時候病和窮,才是最可怕的。”

顏北聽的有點莫名其妙,但是還是察覺到了溫涼的不對勁。

溫涼自從重塑身體之後就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態,孩子氣,有時候也莫名其妙。

聯想種種,換句網絡用語,就是像極了“精分”。

顏北垂下眼睫,是時候去找燭九陰和法則一趟了。

有些事情他必須要搞清楚。

溫涼最近焦躁,說話莫名其妙,雖然大部分時候和記憶裏一樣,但是還是讓顏北覺得不安。

擁有了之後,就會畏懼失去。

溫涼見顏北不說話,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顏北湊過去抱著溫涼,把頭埋在溫涼的頸窩:“答應我,別走。”

溫涼說不出一個“不”字。

顏北這個人,總是會讓他心軟的一塌糊塗。

他僵硬地拍了拍顏北的背,漸漸緩過來。

“起來,重死了,還有人看著呢。”

顏北在溫涼頸窩蹭了蹭。

“你還沒答應我呢。”

溫涼:“…………”

溫涼:“…………”就你屁事多。

溫涼:“…………”暴躁地揉了一把顏北的頭,語氣裏滿是不耐煩:“行行行答應你答應你!屁事真多。”

顏北得到回複之後開心了不少,具體表現是抱著溫涼不撒手。

溫涼:“…………”

溫涼:“我後悔了。”

溫涼:“你這樣讓我感覺你原先跟我的表白都是假的。”

溫涼:“你太重了還壓著我,我感覺不到愛了。”

顏北:“…………”

顏北思考了三秒鍾,果斷把溫涼抱得更緊了。

才怪!打死都不放手!

溫涼也算是拿顏北沒有辦法了。

總有一個人會讓他的拒絕卡在嗓子眼裏吐不出來。

“走走走,去看他們訓練吧。”溫涼拖著顏北一步一個腳印走去了訓練場。

也就是那個大操場。

操場上的孩子正在做俯臥撐,做完俯臥撐還有仰臥起坐。

然後繼續跑步,然後再站一個小時,才是吃飯時間。

雨停幾個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哇的一生哭出來。

這個就不是生不如死這麽簡單了,這是想讓他們悲傷地離開這個人世間。

雨停剛想開口吐槽兩句,抬頭一看就和教官對上眼了。

雨停張著嘴巴最後還是變成了一個哈欠。

希望玉林和木修可以聽懂她這個有內涵的哈欠吧。

事實證明木修和玉林不僅沒有聽懂,還有點嫌棄地看了雨停一眼。

雨停:“………………”我哭給你們看啊你們信不信?!

真是要人狗命的行為。

溫涼從隔壁班教官那裏順來了一個接力棒,一頭紅色一頭白色。

“這個怎麽玩?”溫涼上下拋著這根接力棒,轉過頭問顏北。

顏北一開始還沒有仔細看這個接力棒。

“……接力棒,跑步用的。”

溫涼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跑步就這樣拿著?”

顏北看著前麵的班級做俯臥撐累成狗,很認真地回答了一句:“這樣拿著,然後跑到指定地點,交給下一個人,然後繼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