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涼覺得自己已經心如止水了,一點也不想管了。

什麽事情都不想管了。

他隻想當一個世界上最美麗的菜雞。

胳膊動了一下,溫涼悲傷的發現那根針管還在胳膊上,刺的他生疼。

四個白大褂雖然倒了一個但是剩下的三個竟然不務正業到連個針管都不給他拔了。

喪盡天良啊。

顏北把張處給捆起來,剩下的一群人一半捆起來,一半廢了四肢。

別問,問就是隨機抽取幸運兒。

被抽中的幸運兒將享受到廢除四肢的快樂。

然後小心翼翼地把溫涼給放下來。

其實壓根也不需要他把溫涼放下來。

但是溫涼一哭,他就心軟了。

眼睛瞥到那個針管,尖細的針頭直直刺入。

嘴裏說著“我看你下次還敢不敢一個人到處亂轉”,結果還是小心翼翼地把針頭拔出來。

溫涼疼哭了啊。

逮著地上被捆著或者是被廢了四肢的人挨個踹了一腳。

踹到一個白大褂的時候還不小心踹到了白大褂的手機,溫涼腳疼。

然後換了隻腳又踹了一次。

這下爽了。

把那個白大褂踹到懷疑人生。

溫涼拍了拍手,然後剛剛被針紮到的地方一陣刺痛。

溫涼:“…………”你們管理處的玩意兒怎麽都這麽筍呢你說。

還自帶痛感加強裝置。

怕了怕了。

顏北給溫涼揉了揉胳膊,偏頭:“我去看看別的地方,前輩現在這裏等著。”

溫涼自知理虧。

乖巧點頭。

顏北最後還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溫涼,才轉身去尋找別的門。

按照管理處的尿性,這個門肯定就在某個並不顯眼的牆上。

顏北一路順著牆慢慢摁。

然後,門開了。

顏北:“…………”我發現你們管理處的人啊,是真的一點也學不會變通。

顏北心底嘲諷完管理處之後,想起來自己原先也是在管理處打工的。

顏北:“……咳。”

真的是要命了。

這個門後麵就是一堆雜亂的資料,各種資料都有。

顏北突然立住。

靠近書櫥的地方有風吹過來。

顏北一瞬間臉色難看。

顏北把文件全部拍了一邊,上了密碼鎖到收藏夾裏,然後把文件整理好,放進袋子裏準備交給基地負責人。

他看見書桌抽屜裏有個日記本,想也沒想就給收進乾坤袋裏了。

…………

隔壁的溫大佬坐在手術台上,單手撐著下巴。

“張處啊,你說你年紀輕輕的怎麽就走上犯罪的道路了呢?活著不好嗎為什麽一心找死呢?你為什麽要學蘇小姐去玩人體實驗呢?你半夜睡覺不做噩夢的嗎?”

溫涼開始比比叨。

起初張處不以為意甚至還有點嗤之以鼻。

溫涼又開始比比叨比比叨了:“我發現你們人修啊一個比一個大膽你說是不是,什麽事情違法犯罪你們就幹什麽事情,人與人之間多一點友愛真誠不好嗎?你也不怕到時候道心不穩徹底失去修煉機會走火入魔被煉成傀儡。”

溫涼一直在比比叨。

張處聽的腦瓜子嗡嗡作響。

神煩。